塗山白忍俊不?禁地說?:“弱點啊,大?概就是偏房裡那位吧,不?過倘若玉璇璣真的被花妖抓走,天?底下最?倒黴的妖怪估計就是它了。”
沈秀疑惑道:“這是為何?”
不?過很快,沈秀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笑著說?:“我明白了,希望這只?妖怪自求多福吧。”
花妖的根部既已被蒼婪斬斷,只?剩下本體尚在存活。它奄奄一息地匍匐在地,蒼婪從牆頭一躍而?下,居高臨下地盯著這只?妖孽,冷冷道:“你來此地有何陰謀?”
花妖不?語,蒼婪笑道:“無妨,你不?說?本王也不?會逼你,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塗山白的房門從裡面開啟,兩人站在蒼婪身後,正欲說?些什麼,可這只?花妖卻倏地朝著另一間偏房的門沖去。
蒼婪原本以為它是準備逃跑慌不?擇路,卻沒料到這只?花妖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在房子下面打了個洞,用殘餘的藤蔓伸進去。
“不?好?!”
蒼婪猛地推開房門,卻見?玉璇璣安然無恙地站在床邊,腳邊還倒著一隻?遍體鱗傷的妖女,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玉璇璣見?到破門而?入的三個人,彎彎唇角,疑惑地問:“你們怎麼都來了?”
蒼婪率先沖上去抱住玉璇璣,仔細檢查她的身體,恨不?得?裡裡外外全部檢查一遍:“娘子!方才這只?妖怪使詐,你有沒有受傷,快讓我看?看?!”
玉璇璣搖搖頭:“沒有,我方才一轉頭就看?見?她倒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蒼婪緊緊擁住玉璇璣,慶幸地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塗山白和沈秀二人對視一眼,轉頭又對上玉璇璣那雙清明的眸子,便?轉移目光看?向地上這只?奄奄一息的花妖。
蒼婪疑惑道:“方才這只?妖怪尚有餘力,為何現在處在瀕死之態。”
玉璇璣說?道:“方才你在外面與它打鬥,想來是它的迴光返照吧,現在也不?知是死是活。”
塗山白拎著這只?傷痕累累的花妖,準備將它帶出去,卻不?料它突然間睜開雙眼,兩只?眼睛緊盯著玉璇璣,似乎心有不?甘。
蒼婪皺眉,張開手?掌釋放出一團龍焰,警告說?:“閉眼。”
花妖依舊死死盯著玉璇璣,突然間開口說?話:“黑龍,我不?是你的對手?,要殺要剮隨便?你。可我告訴你,你身邊這個女人她——”
話音戛然而?止,花妖的眼睛驀然睜大?,原本漆黑的瞳孔也漸漸擴散,變成死一樣的灰白色。
蒼婪握住手?掌,掌心藍色的焰火也隨之消散。她將手?掌放在花妖身前輕輕探了一下,面無表情地說?:“已經死了。”
玉璇璣腳下一軟,不?受控制地倒在蒼婪的懷中,皺眉不?語。
蒼婪見?狀將她打橫抱起,將玉璇璣放在床上,焦急地問:“娘子,你這是怎麼了?會不?會是方才那隻?花妖對你做了什麼,你不?可以瞞著我,把?什麼事情都咽進肚子裡。”
玉璇璣搖搖頭:“我也不?知為何,手?腳發軟身子無力,大?概是花粉聞多了。”
塗山白隨手?把?這只?死去的妖物往門外一丟,放了把?火將它燒成灰燼,順著玉璇璣的話說?:“這只?花妖的花粉有迷惑人心之力,我和秀秀這兩天?也覺得?做事有些力不?從心,一定?就是它在搞鬼。”
花妖已除,塗山白和沈秀兩人關上房門離開,走之前,塗山白若有所思地回頭看?了一眼,深深地嘆了口氣。
房門緊閉,蒼婪坐在玉璇璣身邊,準備咬破舌尖喂她喝血,卻被玉璇璣阻止了:“阿婪,只?是頭有些暈,就不?必浪費你的精血了。”
蒼婪攥著玉璇璣的一根手?指,在虎口處捏了捏,說?:“給娘子喝血又怎會是浪費呢?”
玉璇璣無奈一笑:“瞧你這話,只?不?過是一點小小的花粉罷了,我身子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