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瑾軒拉起她戴著狐裘手套的手,道“婉凝妹妹與北檀國長公主在戰場對決時,那邊的世子可是分外擔憂的。
在不在乎親情,與地域無關。”
只在於個人。
“額。”
季清歌將頭輕輕靠在他肩頭,低聲問道“那你說,我堂舅父會派人去尋找杏雨嗎?如果他真想管她,那也不至於眼睜睜的看著她在顏府遭罪那麼些年啊。”
“他這些年,可是幾乎都徵戰在外啊?”
若是顏厲能知道杏雨的處境,“那他自然就能知曉你的苦衷了。可他,並不知情。”
“嗯。”
帝瑾軒的話,不無道理。
她嗯了一聲,輕聲建議道“王爺,我們還是去京兆尹衙門吧。”
在她看來,虞大人辦案還算公道。不僅沒有偏袒任何一方,還沒因為燕王是他侄女的夫君,就如何如何。
那人,稱的上虞青天。
在她昏倒後,虞振翺還親自入宮面見聖上,將案情的相關細節,一一道出。
出了大殿後,虞振翺遇到了蕭王。他說請王妃娘娘安心休養,他定會秉公執法,給王妃娘娘一個交待。
面對如此暖心又稱職的景安城父母官,季清歌又怎忍心令他為難呢?
季清歌唇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心裡道“君馨蘭,季清靈。我對你們一再忍讓,奈何你們不知悔改,一再觸犯我底線。
如此,就休要怪我無情了。”
想想君氏那麼個唯利是圖的婦人,做事還真是欠考慮的。
告狀是沒錯,君氏腿被撞傷,是該討個說法。可是君氏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冤枉她,實在可惡。
這下連炭火都買不起的君氏母女,也在京兆尹衙門享受起美好生活了。
有人供飯,還有炭火取暖。
只怕此時的君氏母女,心裡指不定有多樂呵呢。可能會想,她那一狀告的,千值萬值了。又怎會著急想著出去?
季清歌眼底劃過一絲狡黠,剛要說話,就聽到了帝瑾軒的聲音“愛妃竟能知曉本王心中所想,難得。”
他告訴車夫道“調頭,去京兆尹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