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進去,你千萬別再動手了。”朱德亮打了個飽嗝後,輕聲沖曾強囑咐道:“他畢竟是村支書,而且還在市裡有點關系!你給人打壞了,整出事兒,咱不好跟上面交代!”
“操,我不揍他,他能撂嗎?”曾強臉色紅潤的問道。
“審訊有審訊的辦法,打人也得講究方式方法,你這種上去就拿皮帶抽,手法太低劣,對方很容易驗出外傷!”朱德亮解釋了一句。
“驗出外傷能ji巴咋地?!”曾強完全不當回事兒的撇嘴說道:“給他打瘸了,就說他用自殘的方式抗拒調查!這種事兒,不天天都有啊!!你放心吧,在封山鎮咱收拾他一點毛病都沒有!”
“大哥,我可不是封山鎮的啊。”朱德亮無語。
“市裡咱也有人!”曾強語氣輕狂,直接掏出兜裡的手機,調出通話記錄,指著陳雪峰的號碼說道:“我和他是哥們!剛才抓人之前,我就跟他打過招呼了!鐘振北之前得罪過他,所以他告訴我,只要抓住這幫人,那往死整就行,出事兒他兜著!”
“啊,這麼回事兒啊!”朱德亮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一會回去接著整,我就不信,他再ji巴有剛,能忍,還能頂得住咱們二十四小時不停的禍害?”曾強嘴裡噴著酒氣,用牙簽剃著牙,醉眼朦朧地說道。
……
四十分鐘之後,眾人喝完酒,吃完飯,再次返回審訊室。
屋內,付海成雙腳蹲在一個也就兩包餐巾紙大小的單腿馬紮上,只要身體一不穩,雙腿動一下,那上面幾乎卡到肉裡的手銬子,就會傳來鑽心的勒痛感。
“操你媽的,想好沒啊?說不說啊?”曾強歪著脖子,抬腳踩著付海成的腦袋問道。
“呼呼!”
付海成幾乎虛脫的蹲在小馬紮上,眼皮慫搭著,滿臉血漬的回應道:“我真不知道,劉衛和羅冰旭在哪兒,他倆出事兒之後,一回都沒跟我聯系過……!”
“啪!”
朱德亮聽到曾強剛才在外面說陳雪峰也知道了這事兒後,心裡就非常託底,所以他伸手拽住了付海成的頭發,歪脖問道:“你嘴是真挺硬啊!不怕捱揍?”
“我不知道的事兒,我不能瞎承認啊……!”付海成此刻依舊沒有撂劉衛和羅冰旭的想法。
“好!不承認是吧,我給你玩點你沒見過的!”朱德亮點了點頭,隨後笑著說道:“給他拔個牙簽!”
“刷!”
付海成聽到這種完全不知道啥意思的黑話後,腿肚子都哆嗦了起來。
“踏踏!”
一個青年聽到朱德亮的話後拎著鐵鉗子就走了過來,隨即左手攥住付海成的右手問道:“真不說?!不說可要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