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插在褲兜,站在光線相對較暗的屋內,歪脖看著渾身纏著紗布,胸腔插著導流管,床下連著的排尿器杜子騰,身體一動不動。
六七分鐘後,護士定時過來檢查,隨即一推門看見了青年。
“你誰啊?”女護士皺眉問道。
“哦,我是他哥!”青年點頭回道。
護士狐疑的掃了一眼青年,隨即回道:“這兒不讓進人兒,病人出了重症監護室才能探望!你要看,就站門口吧!”
“哎,好!”
青年點了點頭,隨即再次掃了一眼杜子騰,轉身就要往外走。
護士走到杜子騰旁邊,低頭就要觀看儀器,她這一動,迷迷糊糊的杜子騰睜眼就看見了青年的背影。
“啪啪!”
杜子騰看見青年的背影之後,雖然不能說話,但卻伸手拍打著床鋪。
“哎,你別動!別動!”護士皺眉呵斥道。
青年聽到聲音後回過了頭,隨即只咧嘴一笑,目光注視著杜子騰數秒後,推門離去。
“……回……回來了……!”杜子騰被護士按著,嘴唇埋在氧氣罩下方含糊不清地說道。
“恩,他說了,他是你哥!你別激動……抻著管子和傷口就麻煩了!”護士站在床邊安撫道。
……
醫院外側。
青年雙手插兜,站在馬路牙子上等待數秒,隨即一臺掛著外地牌照的麵包車停滯。
“哥,等半天了吧?”正駕駛的車窗降下,一個打扮利索的小夥張嘴問道。
“沒有,剛下來!”青年回了一句,隨即拽門上車,坐在了中排座椅上,直接面無表情地說道:“哥倆,家裡最近整的不太好。我要出不來,那是沒辦法,但既然出來了,有些事兒就是我的。話我說前頭,跟著我走,錢雖然不會少,但走到哪一步不好說……一會我下車,見兩個朋友!你倆也想一下,是留下,還是走!”
“我倆將近一千公裡都幹來了,還能轉一圈就走嗎?”開車的小夥停頓一下回道:“哥,咱們一塊呆了八個月,你是啥人,我心裡有數!咱就不說別的了。”
“我能走,你們就能走!”青年坐在後邊沉默一下,言語簡潔地回道。
……
機場通往家裡的路上,車內坐著林軍,周天,方圓,還有張小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