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鐘振北能跪嗎?根本不可能!真跪下去,那他媽就太可悲了!因為那樣做,不光否定了自己的選擇,還他媽否定了自己的人生!
極度執拗,極度偏激!
這就是他!
這就是鐘振北!
……
晚上,八點半,飯局之上。
韓宗磊先是找了自己在黨校時,教自己的導師,而人家老頭已經退休了,韓宗磊軟磨硬泡,老師無奈,才給他介紹了延吉某分局主管刑偵的局長。
“楊局!無論如何,你得幫忙問問。”韓宗磊哀求著抱拳說道。
“嘩啦啦!”
林軍宛若一個服務員一樣,低三下四的給楊局倒著白酒,沒辦法,求人永遠是最難的!
“呵呵,譚華在延吉都多少年了,人家能不認識點朋友嗎?他找的是市裡的關系!”局長推了推酒杯。
“恩,是,是是。”韓宗磊連連點頭。
“……回頭我幫你問問,他應該能給我這個面子!”局長沉默一下,直接補充道。
“哎呀,謝謝,謝謝!”林軍趕緊附和了一聲。
“小兄弟,你請我喝酒,那我就說你兩句!”局長一笑,隨即看著林軍勸說道:“85年到97年之前,我們抓人,那來說情的太少了,基本很難看見!你就比如我,我表弟在農村因為偷點苞米進去了,判了六年,他媽知道我在政府工作,但來我家串過三次門,都沒提過這事兒。”
林軍聽到這話沉默。
“97年往後,就不一樣了!小偷不單幹了,喜歡成群結隊了,組織賣淫的,開始學會拉著片區民警去他那兒坐坐,放局的人,十個裡面,起碼得有八個,沒事兒會跟主管單位領匯出去喝酒!”局長笑呵呵的看著林軍,隨即說道:“小兄弟!譚華幹了多少事兒,你說,是你知道的清楚,還是我知道的清楚呢?”
“……!”林軍還是沒吭聲。
“他能這麼長時間不倒,可能是因為他手裡就有兩把破槍的關系嗎?肯定不是啊!對不?呵呵!”局長再次一笑。
林軍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吃飽了,就到這兒吧。”局長依舊笑眯眯的擦了擦嘴。
“軍,送送。”韓宗磊沖著林軍眨巴眨巴眼睛。
“哎,好!”林軍特意拿著鼓鼓的黑色手包,隨即送局長離開了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