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隊飛快,趕到馬車前面攔住。
走在前面的第一輛馬車的馬受驚,揚蹄嘶叫,車夫趕緊進行安撫。
車廂中的葉藕桐正捧一卷書看,一個磕碰,額頭撞了:“老張,你怎麼趕車的?”
下得車來,見到兵甲,心中一凜,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正待行禮,就聽一位領隊的雄壯漢子喊道:“陳狀元何在?聽旨!”
竟是來傳旨的。
後面陳三郎聽見,眉頭一皺,下車來接。
雄壯領隊也是下馬,大步過來,將他扶住,咧嘴一笑:“狀元郎不必行禮,這是密旨。”
陳三郎心裡冷笑:密旨?剛才叫嚷得那麼大聲……
雄壯領隊往袖裡一掏,捧出一幅黃娟卷軸遞過來:“狀元郎,看好啦。”說罷,又是拿出一柄劍。
這口劍長三尺五寸,劍鞘為黃銅所鑄,紋飾精美,極為沉手。
交付密旨和寶劍,雄壯領隊一拱手,靈敏地翻身上馬,一揮馬鞭,率領侍衛又返回城中。
葉藕桐神色古怪,目送揚塵的馬隊,又瞅了瞅陳三郎手中的密旨和寶劍,摸了摸下巴,卻沒有開口詢問。
這等事務,牽扯重大,哪裡是一個旁人所能隨便問的。
既是密旨,陳三郎自不能現在開啟,而是回到車上再解開,展出來看。
黃娟上的字不多,寥寥數十個,內容卻殷實,竟然是一項任命——對於陳三郎的官職新任命。
看完,陳三郎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旁邊許珺探頭過來,也看清密旨上的內容,秀眉一揚:“皇帝老兒這是在搞什麼勾當?他怎麼會讓你回揚州任職呢?用心何在?”
陳三郎目光閃爍,猶豫不定。
許珺關心地道:“三郎,皇帝此舉,不等於把你往火坑裡推嗎?絕不能答應……你是修士,大不了辭官掛印而去。咱們闖蕩江湖,不亦逍遙?”
陳三郎搖搖頭,面露苦笑:“我現在,已經不是修士了。”
“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陳三郎將《浩然帛書》被龍氣鎮壓的事說了出來。
許珺聽見,焦急道:“要是如此,沒了自我保護的能力,你更不能去上任。”
“不是還有你嗎?”
陳三郎望著她,柔然一笑。
許珺麵皮一紅,很是享受他的依賴和贊賞,片刻後喃喃道:“我一個人,怕是不夠,要是爹在,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