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州郡,正是雍州的中心所在,地位意義如同京城之於天下。而那裡,現在只得少量蠻軍駐守,攻打下來不會有什麼問題。蠻王都被俘了,殘部哪裡還有什麼拼殺之心?
陳三郎點一點頭:“正合我意,便以你為先鋒,明早出兵。”
“末將領命!”
莫軒意連忙單膝跪地,行禮受命。陳三郎讓他打先鋒,攻州郡,擺明是讓他立功。有功勞在身,便能服眾,壓住非議。現在這一戰,雖然他出謀劃策,居功甚偉,但計謀之流,多於幕後,外人難得知。他總不能天天跳出來嚷嚷,說設伏火攻,都是他制定出來的……
那樣的話,便毫無意思了。
況且,很多東西不是你說就行的,得有人承認才算數,在無數人心目中,陳三郎才是不可取代的核心唯一。為上位者,也必須得到這份認可,否則的話,將士桀驁,根本統管不住,禦下無方,遲早生亂。
現在,陳三郎讓莫軒意去打州郡,等於一種嘉賞,平衡心思。
莫軒意自是明白。
此際江草齊道:“公子,若取下州郡,是否該遷徙過來?”
現在他們的根基在嶗山府,但一府之地,到底狹隘,難以舒展。不管是城池規模,還是未來的打算,都已經不適合了。
陳三郎道:“那是自然的事,不過州郡長期被蠻軍佔據,禍害甚深,想必十分蔽敗,恐怕要一段時間的建設,才能恢複生氣。”
江草齊與莫軒意對此皆深以為然,蠻軍兇橫,不搞民生,只顧掠取,州郡的狀況現在只怕比嶗山府要差得多。
陳三郎語氣一轉:“民意如水,當趁勢而行,方得融洽,所以我決定,等攻克州郡,我便率兵入城,以安民心。”
言下之意,也就是不回嶗山府了。
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路程遙遠,來回奔波,對於兵甲本身,就是一種消耗,不如一同前往州郡,入駐城中,安定下來,然後下令遷徙,把府衙班子弄過來,從而快速地建立起州郡班子,掌管整個雍州,恢複秩序。
別忘了,現在正是春季,大好時節,決不能荒廢。
“公子英明!”
兩將齊聲叫道。
一番暢飲,一頓好吃,然後散去憩息,準備明天新的征程。說實話,這幾天來,無論將領還是兵士,都累得夠嗆,現在終於能好好睡一覺了。
一路來,陳三郎率領親兵日夜兼程,也是十分疲憊,稍作清洗,他便躺下,一時半會卻睡不著,便假寐想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