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眉梢微挑,偏頭看向她,“你想參加高考?”
未等林梓秋說話,她又似乎想到了些什麼,若有所思地道:“原劇情裡,你的確在恢複高考的第一年就考了個省狀元。”
阮清並不知道林梓秋實際上是重生來的,以為和自己一樣是穿書。
便質疑道:“這時候的高考題目不知道難度咋樣,還是算了。”
她上一世自己就經歷過高考,到讀大學考研讀博,她對上學已經厭倦了。
那時候她剛去醫院實習的時候,那叫一個開心,覺得自己總算可以大顯身手了。
但實際上,醫生本身就是一個需要終身學習的職業。
林梓秋沒有挑明自己的身份,她並不希望阮清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小說世界裡的角色。
“我打算考,去首都上大學,上最好的大學。”
她琥珀色的眸子裡染著堅毅的光,彷彿對此勢在必得。
阮清眼中劃過一絲詫異,隨即嘴角上揚,笑道:“我看好你!”
林梓秋面上微露喜色,端起旁邊的酒和她碰杯,“借你吉言。”
兩人對視一笑,一飲而盡。
“你和雪惜現在怎麼樣了?”
或許是酒勁上來了,林梓秋兩頰通紅,眼神許些迷離,似醉非醉地半躺著,“她有去找魏致和嗎?”
阮清垂下眼簾,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跟她回不到過去了,雖然我沒有參與那些事,但我到底姓阮,在她眼裡,我跟她註定沒辦法成為朋友,她會覺得對不起雪媛姐。”
“雪惜她本來就沒有跟魏致和表明過心意,以她的性子也不可能真的去跟魏致和對峙,本身這件事的真相對於她來說,也是很殘忍的。”
誰受得了自己一直喜歡了這麼多年的人,竟是毀了她姐姐一輩子的元兇。
頓了頓,阮清又說:“魏致和現在天天忙著找雪媛姐的聯系方式,但我早就安排好了,根本就不會有人告訴他,他哪怕自己找去首都,也見不到人。”
林梓秋朝她豎了個大拇指,“這事幹得漂亮,雪媛她能重新開始生活不容易,只盼著她們這次去首都,思宇的病情能有個好結果。”
阮清嘆了口氣,“我跟你透個底,像思宇這個病,哪怕是放在我們那時候,也很難說可以治好,更不要說現在這個年代的醫療水平,除非出現奇跡。”
“奇跡也沒有那麼難。”林梓秋挑眉,拖著腔調,語氣悠悠地道:“咱們誰也沒想到會來到這裡吧,但命運彷彿在拿我們玩樂一樣,變相的來講,這何嘗不算一種奇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