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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出孝 (2 / 3)

許箐笑了笑,將己方騎兵推出。約莫一盞茶的時間過後,白色步兵圍剿了最後一名黑色騎兵,並將大半黑色步兵逼至棋盤一角。

“這局四郎贏了。”覃風說道。

許箐笑著重複起方才許箬的話:“輸了可不許哭鼻子。”

“再來!”許箬被激起了鬥志。

覃風在一旁笑看二人,說道:“那就再來一局,你們二人交換持方,這局由三郎執白,四郎執黑。”

第二局,依舊是許箐碾壓式獲勝。

第三局,雙方加上了戰車,以平局收場。

第四局,許箬以微弱的優勢獲勝。

四局棋畢,覃風並未做任何點評,而是問許箐道:“四郎可願學習兵法策略?”

許箐連連擺手:“覃先生快饒了我罷,我每日學那些詩詞文章就已頗為頭痛了,若再學習兵法謀略,怕是要把我劈成兩半才行。”

覃風先是一愣,接著笑道:“三郎總說你說話做事跳脫,今日我倒是明白了。我也只是問你一問,若你沒有意願,我自是不會強求於你。”

三人又說了幾句話,許箐便藉口有管事回話辭了二人。待練過晚課,許箬未讓人跟隨,獨自往芷蘭汀去。二人在正房次間落座,蒼翠奉上茶後便退了出去,留兄弟二人說話。許箐說:“三哥莫不是下午輸了心中不服氣,晚上還要再同我走上一局?”

“箐哥兒,你我是手足兄弟,你連我都要瞞嗎?”

許箐神色不變,看向許箬,問:“三哥覺得我瞞了你什麼?”

“你何處學的兵法?又是何處學的功夫?”

“夢見的。”

“箐哥兒!”許箬面有慍色。

許箐蹙眉,語氣也生硬了起來:“三哥這是何意?且不說我並未學過,便是學了又如何?難道家中只許三哥一人學兵法不成?”

“我從未有這種意思,可你……”許箬收斂了神色,壓低聲音說道,“下午第二局時,你用騎兵對我步兵圍而不打,轉攻後援那一套行軍之法,與當年太|祖皇帝所創的‘圍點打援’法別無二致。太|祖皇帝所用兵法歷來只在軍中口耳相傳,未曾付諸文字,你走後覃武師單獨詢問我時我才知道,你又是如何會用的?”

圍點打援!蘇家埠戰役!許箐此時只覺自己傻到了極點,那個在關鍵節點扇動翅膀影響歷史程序的“小蝴蝶”一定是這個時代上叫得出名字的人物才對,他早該想到,那位創立仲淵朝的傳奇人物就是自己的穿越前輩。被鎖在宮中的酒精和硫磺皂,親口說出的“不以商賤”,在各地創立女學,解除女子婚嫁限制,意欲徹底廢除奴籍……這樁樁件件都在暗示著太|祖皇帝的超前思維。

許箐搖著頭回答:“我並不知你說的那‘圍點打援’是何種戰術,我以前從未聽過,只是行棋之時靈光一現。我每日裡除了學習科舉文章,還要看家中和鋪面上的賬本,家中一應大小事務都是我在管著,我當真騰不出時間再去讀什麼兵法兵書。”

許箬:“這一年來你明顯活泛了許多,那些詩詞文賦你都是看一遍就會,點題破題從無錯漏,管家經商也都頗有成效。就算是你在學問上開了竅,可武學呢?難不成你在武學兵法上也全知全能?箐哥兒,你究竟瞞了我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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