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遠之:“如果臨時有重要……”
季舒楹氣得用被牽著的手,反手去捶他,“如果有更重要的事,譬如工作,譬如客戶,你提前跟我說一聲不就好了,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裴遠之凝視著她,薄唇輕扯了一下,“嗯,你確實很講道理。”
?
陰陽怪氣她?!
季舒楹瞪他一眼,“不聽我的話拉倒。”
“我聽。”
裴遠之說著,重新執起她的手,放到唇邊吻了吻,確認了一下溫度,是熱的,她沒有著涼,“那今晚我回來睡?”
“不行。”
季舒楹吸了吸鼻子,聲音還帶著鼻音,卻拒絕得幹脆利落。
她抬手,順便摁亮了門邊的燈,柔和清明的光線一剎那照亮整個臥室,驅散昏暗。
一旁佇立著的穿衣鏡裡,映照出季舒楹此刻的狀態,紅紅的鼻尖和麵頰。
她天生面板薄,又脆弱,此刻,耳垂和麵頰都泛著不正常的潮紅,一幅被欺負慘了的模樣。
“我要睡覺了。”季舒楹從他的掌心裡收回手,開啟門,開始下逐客令。
“睡覺?”
裴遠之沒動,一眼看穿她的謊言,“你還沒抹身體乳和妊娠油。”
以前每天晚上,季舒楹睡前都會抹護膚品,保證肌膚水潤以免幹燥起皮,雷打不動。
只不過有時候是她自己抹,有時候是讓裴遠之幫忙。
“沒抹怎麼了?”季舒楹退後了一步,哼哼唧唧,“我想抹的時候就抹,不想的時候就不抹,要你管。”
“要管。”裴遠之說,“我幫你抹完再回去。”
……原來,男人在不要臉這方面上,也都是無師自通。
“……我還沒洗澡。”
季舒楹低聲說著,再度用手去推身前的男人,哪怕推不動,也要推,“你快出去快出去快出去。”
語速越來越快,到後面有些惱羞成怒。
今晚遇到了好多事,她也流了好多眼淚,經歷了情緒的大起伏,從滿足快樂到失控委屈,再到溫存,像坐過山車似的大起大落,身體已經有些疲倦。
現在,季舒楹只想自己一個人靜下來,洗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點個香薰,藍芽音響放幾首歌,一邊享受睡前的護膚時光,一邊聽歌,好好捋一捋紛亂的思緒,再放空大腦,發會兒呆。
裴遠之拗不過,只好順著她推動的力度,退出臥室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