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要那樣跟陳逸凡說話?”
季舒楹猶然不解。
“你認識的學姐學長裡,只有一個陳逸凡嗎?再或者,你找他辦事之前,沒有先打聽過他的名聲嗎?”
名聲?
什麼意思。
季舒楹眨了眨眼,總覺得這句話裡的資訊量有些大。
陳逸凡比她先畢業幾年,一開始留校任教,她跟對方也不是很熟,後來又搬出了宿舍,沒聽說過什麼傳聞。
她心裡有些狐疑,但又不好意思當著裴遠之的面露怯。
季舒楹選擇忽略這個問題,但裴遠之沒給她逃脫的機會,又緊接著問:
“是你領導跟你承諾的,只要你能接到案源,他就保住你的工作?”
雖然不明所以,季舒楹還是悶悶地‘嗯’了一聲。
“你們達成的這個交易,有沒有書面記錄、錄音或者影片?”
“啊。”這下換季舒楹愣住了,“我們直接面談的,再說了,我錄音做什麼?是我主動找他談話。”
她自認為自己先手掌握了主動權。
裴遠之挑了挑眉,“那你跟他的約定,你有告知你們老闆嗎?人事部的負責人知道嗎?”
季舒楹徹底愣住了。
杜律是她的帶教律師,當初也是hr跟她介紹的,以後工作相關問題都可以跟杜律說。
所以,發現趙昕妍有告狀的意圖,匆促之下,她選擇了先一步坦白。
協議,她覺得尚算合理,達成之後,她也從未想過要跟其他的管理報備。
裴遠之從季舒楹的神色看出了答案。
“所以這件事,從頭到尾只是你跟他的單方面約定,且沒有任何可以作證的證據。
換言之,即便你真的拿到了案源,完成了約定,人事部也可以出面,列出你無法勝任工作的證據,依照規定開除你。即便你走仲裁,至多也就賠償你一個月的薪酬。”
裴遠之頓了頓,又道:“而你的領導,可以當做毫不知情,既榨幹你的最後價值,又將用人損失壓到了最低。”
季舒楹怔了一下。
這是她從來沒想過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