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柳廷則也罷。
雲知年待他們都不一般。
而自己,也始終未被雲知年真正承認過。
裴玄忌自嘲般,扯動嘴角。
他一手拽韁,一手撫上雲知年因為緊張而略顯冰涼的臉,“好啊,那今日,我就讓你知曉,為夫無理取鬧時,究竟是什麼樣的!”
他手上的力度驟然加重,下一刻,卻以猝不及防的速度抬起雲知年的下頜,強行吻了上去。
“唔…”
裴玄忌這回吻得極兇,他見雲知年始終緊閉牙關不肯張口,索性重重咬在了下唇,待雲知年失神張嘴之際,便旋長驅直入,用力地口口著對方的,鮮血蔓延在兩人交纏的齒舌之間,雲知年想要反抗,舌卻被狠狠堵了回去,裴玄忌粗暴地加深了這個吻,甚至絲毫不肯給他喘息的機會。
雲知年被動承受著裴玄忌這充斥怒意的吻,恍惚間,他好似聽到不遠處同行齊驅的車廂中傳來了什麼重物被砸落的聲響。
但好在…車簾自始至終都未曾被開啟過…
…雲知年拼命搖頭,他的手,因著用力,在裴玄忌的後背抓出道道血痕。
江寒祁因為頭疾發作,在陽義下榻郡王府休養治療,耽擱了一些時日。
這段時間,裴玄忌索性也住在郡王府,同江寒祁的臥房不過一牆之隔。
裴玄忌時時收在雲知年身邊,根本不給雲知年再見江寒祁的機會,裴玄忌素來不是什麼猴急好色之徒,可面對雲知年,他卻常常失控,可平常熱情如火的雲知年,這段時間卻一直推拒著蜷縮著不讓他靠近,便是被困在榻間,周身仍是寫滿了抗拒和不安,裴玄忌心頭的那股怒火被徹底燒起。
什麼君子,什麼溫和,什麼品性,在這一刻,都被統統拋諸腦後。
…
懲罰似的太過強悍…雲知年受不住,幾次被做到失禁,啞嗓啜泣,直到床褥被徹底浸濕,他才尖叫一聲,昏睡過去。
你是個殘缺的閹人。
你的身體裡流淌著另一個男人的血,嘖,多髒啊,他怎麼可能心甘情願接受你。
你真的覺得自己能配得上裴玄忌嗎?他不過是年少沖動,見你生得好看才對你好,待你年老色衰,怕是會迫不及待地同你恩斷義絕,劃清界限!到時,你又該如何自處?
回來罷,回來罷,爛泥汙澤才是你的歸宿。你本就不屬於光亮,光亮自然也從不會屬於你。
“別說了,別說了!”
黑暗中,無數看不清面孔的人,將他團團包圍困住,他們肆笑著,用手指著他,不停地說著些什麼。
雲知年快要被這些話擊到崩潰,他瘋狂地向前狂奔,想要擺脫這些人,可無盡的甬道之中,連一個出口都不曾見到。
雲知年絕望到極致,他無力地彎下雙膝,跪坐於地,眼淚洶湧落下。
可這個時候,前方忽傳來一道亮光。
雲知年痴痴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