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冷不防的男聲突然鑽入耳朵。
秦羅白懶懶道:“買什麼…”
沈蒹正逗著金魚呢,瞧見人面熟,道:“師父師父,是之前的十塊金!”
‘十塊金’道:“閣主,託你查的事如何了?”
秦羅白挺直腰板:“欸,瞧我這記性,今早剛去和蛇妖談的,到晚上就不記得了…”
‘十塊金’二話不說,從衣袖裡翻出五塊金子,客氣的問:“現在記起來了嗎?”
秦羅白笑呵呵的朝沈蒹使個眼色,後者得令從裡屋搬出一張椅子:“來,大哥哥,您上座。”
季雲灃抿抿唇,面無表情的坐上去。
“端茶端茶。”
“不用了。”季雲灃婉拒:“我不喝茶。閣主請快說。”
秦羅白收下金子,道:“蛇妖如今在百花樓待著呢。不過我提起你,他卻說不認得,還說他從未搶過你的東西。”
“不可能。當初他親口告訴我他的名諱,怎麼會不認得?”
秦羅白吹去茶杯中的浮沫,不經意問:“你說清姬行奪了你的東西,具體指的是?”
季雲灃道:“五年前,在城關邊的芸山,他傷了我弟弟,還搶走我的妖丹。”
弟弟?秦羅白腦海忽的湧出一個人名,默唸道:“莫不是季雲瀾?”
男人眼眸閃過一絲危險:“你為何認識?”
“好巧不巧,有過一面之緣。”秦羅白瞧見外頭晃蕩的人影,嘴角笑容愈擴愈大:“你說蛇妖搶了你的妖丹,喏,你找的人,他已經來了。”
清姬行如今恢複男子的模樣,倚在門沿懶散的懷抱住手臂:“我都聽到了,我說臭狐貍,你可別往我身上潑髒水,五年前,我還在荒漠裡修煉呢,哪顧得上去芸山害人?”
季雲灃觀察他許久:“的確不是。”
沈蒹合時宜的說了句:“是吧,騷氣哥哥不會害人的。”
清姬行差點沒站穩,朝小孩喝道:“你這兔崽子說什麼吶…”接觸到秦羅白冰冷的目光,隨即轉口道:“可以叫敝人漂亮哥哥,騷氣這個詞真真不適合我。”
秦羅白將目光轉向季雲灃:“既然不是,那你說的人可有什麼特徵?”
“當時我被他重傷,只模糊看見個背影。白衣執琴,總之是個很厲害的角色。”季雲灃抿唇,又道:“他修為遠在我十倍之上,卻沒有殺我,似乎目的就是妖丹。”
清姬行撇撇嘴:“他拿你妖丹幹甚,又不能吞下去變成自己的。真是要命了,還拿我的名諱做幌子,什麼人吶這是…”
秦羅白:“閉嘴。”
後者嘁了一聲,而後乖乖閉上了嘴。
“沒了妖丹過個百年自會修煉成,只不過現在我急需能恢複容顏的妖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