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亂菊,我還是喜歡燈火通明的流魂街多一點。”
“啊啊啊!我想喝酒。”
朱雀三年生時候這一學年又是優等生。藍染雖說沒有見她,但對她所有的近況都一清二楚。
“藍染副隊長,你笑了喲~”市丸銀眯起眼睛在藍染身邊開口。
“嗯?……應該是覺得有趣了吧。”
朱雀的成長比自己的想象還要快很多,這麼看來,讓她成為自己這一邊的人一定是很好的決定。
真央靈術學院中庭的櫻花開的正豔,朱雀抱著一大摞書大步流星地路過,美景當前,卻沒有心思去欣賞。
“喵~!”一聲貓叫吸引了她的注意,轉頭一看,茶色小貓開心地朝自己跑了過來,不遠處,溫文儒雅的身影直直而立。
“椿!”朱雀放下書本蹲下來將小貓抱了起來。
放假之外的時間,都是藍染在抽空照看椿的。此刻,兩人離圖書館只有幾步之遙,看樣子藍染可能是來真央代課順便帶上了椿的。
“藍染副隊長,麻煩您照顧椿了。”
“它很聽話。”藍染低頭看著朱雀,“午飯時間怎麼網圖書館跑?”
“還有許多鬼道的言靈沒有背熟,我想在找到斬魄刀之前背完這些。”朱雀十分認真地回答藍染的問題。
“那就是……你沒有時間和我共進午餐的意思?”
路過的同學們已經開始看著藍染和朱雀的身影竊竊私語了,原本想低調過完在校生活的朱雀有點不太自在,只得詢問對方:“那藍染副隊長想吃點什麼呢?”
藍染舉起了手中的食盒:“難得花開的好,這是四番隊的飯團,味道很不錯。”
在中庭如此高調地共進午餐,看來原本讓大家覺得十分神秘的藍染副隊長夫人的身份也就默默曝光了出來。
朱雀吃飯團的時候,藍染卻只是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少女在櫻花樹下緩緩地細嚼慢嚥,藍染默默開了口:“你在我面前,總是這副模樣。”
朱雀只是覺得十分疑惑,終於抬眼望向了藍染:“嗯?”
“你愛笑,放肆,無拘無束,但在我面前總是溫柔又嫻靜,連大聲說話都沒有過。”
接下來是一陣沉默,朱雀也開始了思考。沉迷學習的自己現在也可以輕松地找出詞彙描述這樣的情感了,並且她知道這樣的情感在藍染的眼中無所遁形,因此,她的臉頰沒有任何紅暈,只是淡漠地回答:“因為敬重和傾慕,所以不想讓原本的自己展現在您面前。總覺得,對您有些褻瀆。”
藍染因為朱雀的話語皺起了眉頭,所以,這種可笑的理由就是她整日小心翼翼面對自己的理由嗎?
她面對別人的明媚笑臉,一瞬間戳到了藍染心中奇怪的地方。
回想一下,朱雀只有在秋名佑死的那天在自己面前肆無忌憚地哭過一次。
“憧憬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距離。”藍染只是用他平時低沉的嗓音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朱雀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她抬眼望向藍染,眼中依舊倔強如兩人初次相遇一般。
“也許是這樣,但我沒有憧憬。”朱雀的眼神清亮,藍染沒有讀出任何情感,看來,在這段感情中,她並不需要什麼回應。
所以,藍染原本期望的,讓朱雀和自己站在頂端的期望,竟然還很可笑。
這場午餐,在藍染收起食盒揚長而去的那一刻,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