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給我注射一些奇怪的東西……”少年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哭腔,可怕的眼睛裡卻流出了淚水。那淚水打在朱雀的手背,刺刺的,“我……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剛剛……殺了好多人……我已經……是個怪物……了”
“阿佑!阿佑!你先振作一點,姐姐馬上就帶你走!”朱雀伸手握住秋名佑的肩膀,扶住他,“我帶你去吃好多的壽司,看好多的地方……”
朱雀試圖告訴自己能夠拯救他的事情,但是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朱雀。”一個低沉又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朱雀不敢回頭,她知道,是藍染來了,她也知道他會做什麼。
將秋名佑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朱雀吃力地瞬步,試圖帶著秋名佑離開。
“朱雀,你沒有必要這麼做。”藍染只是一個閃身就擋到了朱雀面前,然後將秋名佑拉下來,一手捂住朱雀的眼睛,另一手,很簡單地了卻了秋名佑的生命。
雖然朱雀沒有看到什麼,但血液噴濺的聲音和入侵鼻腔的血腥味,讓她明白秋名佑不可能再同她說話,揚起笑容了。
“阿佑……”藍染覺得讓朱雀看見眼前的屍體也不妥,眼神示意了一下剛趕到的市丸銀,然後自己手也沒松開,抱著朱雀瞬步離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朱雀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在“家”中了。
不過此時此刻的她莫名清醒,看著坐在對面的藍染,並沒有任何任性的遷怒,只是失神地望著他。
“阿佑回不來了對吧。”
安靜的房間中,朱雀的聲音顯得格外突兀。藍染不知道秋名家有這麼一號人,的確,實驗中的藥物是他送到秋名家的。
沒有絲毫的歉疚,但是,看見這樣的朱雀,藍染的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你得向前看,等你強大了,自然可以避免以後發生類似的事件。”
看著朱雀沉默的模樣,藍染默唸了一句鬼道,朱雀只覺得腦袋一沉,昏睡了過去。
淡然地將朱雀抱到了床上替她蓋好了被子,就算在睡夢中,眼角還會有淚水。藍染已經猜到了朱雀醒來之後會說什麼。
腦海裡又浮現出了第一次見到朱雀時在她眼中看到的決絕。對,那是藍染,最喜歡的。
這一生如果必須要一個人在他身邊的話,那這個位置非朱雀莫屬。
平子真子習慣性地在隊舍裡呼喚著藍染,然後突然想起他請了三天事假。
他倒是很早就猜到了藍染大概是“藏嬌”了,雖然被他巧妙地帶過去了好幾次。
“夫人身體不適。”這句話足夠讓整個靜靈庭炸開鍋。
當時他也聽說了流魂街傷人事件的罪犯接觸了一位平民,那女孩大概被嚇得不輕吧。流魂街還是不算安全,藍染其實可以把她接進靜靈庭住著的。平子真子撓了撓頭,有些百無聊賴地玩起了從現世帶來的留聲機。
而朱雀和藍染不知道靜靈庭裡因為藍染副隊長有妻子這件事而大鬧著。
朱雀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午後了。
藍染一直沒有離開,朱雀赤著腳走下床,冰涼的地面讓她瞬間清醒了許多,接著就是一陣香味撲鼻而來。
“我並不擅長做飯,只是按著你的菜譜試了一下。”藍染指了指桌上的幾個小菜,這是朱雀第一次見他這麼居家的模樣,她呆愣在原地好一會兒,而後開口了。
“藍染副隊長,我想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