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掉在地上,包裝盒被踩的支離破碎,草莓滾落到血泊中,更加鮮紅。
烏爾奇奧拉此時,緩緩地走到了宮城家門口。
奇怪的時間點,來迎接他的,就只有一隻早就蒼老地走不動的白狗。
景緻並沒什麼大改變,只是多了些陳舊的味道。
他蹲下來摸著小不點的頭,白狗看起來十分開心,但是無法像以前那麼活蹦亂跳的它就用腦袋蹭蹭烏爾奇奧拉的手錶示喜悅。
黑暗,無盡的黑暗。
以前是不是也有過這麼一次?
大冒險走到森林中的月落,被一個蒼白的身影抱了出來。
【不管是天堂還是地獄,都無所謂。】
烏爾奇奧拉將小不點偷偷帶到了虛夜宮,對於以前一直擔心小不點存活期限的月落,虛化之後的狗也可以活上幾百年,說不定她會很喜歡。
烏爾奇奧拉腳還沒踏進來,就被朱雀攔在了門外。
月落的嘶吼聲從病房中傳出來,烏爾奇奧拉冷在原地,瞳孔都大了不少。
“你現在出現只能讓她更瘋狂……”朱雀動了惻隱之心,但是還是咬著牙將烏爾奇奧拉攔著。
面對著挺著大肚子的朱雀,烏爾奇奧拉無法伸手推開她沖上前,只能隔著奇怪的距離眼睜睜看著月落一邊大叫一邊將自己的手往桌子上死命地砸去,接著又被葛力姆喬緊緊抱在懷中被迫接受著醫療官的鎮定劑注射。
月落是個溫暖的人,這件事,烏爾奇奧拉從一開始就再清楚不過了。
那是秋高氣爽的一日,月落蒙著烏爾奇奧拉的眼睛帶著他走到了美術社活動室。
“將!”月落將手鬆開,擺在烏爾奇奧拉麵前的是一幅還沒幹的油畫,畫中,烏爾奇奧拉看見了自己站在虛圈的白沙裡。
“很慶幸能再一次給你慶生,雖然說早了很久……咳咳……”月落站在亂七八糟的美術社活動室裡,空氣裡都是松節油和顏料的味道,背後擺著的阿格裡巴石膏像一臉嚴肅,和月落的燦爛笑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吶,烏,生日快樂。”
她不知道的是,她比陽光還燦爛。
露琪亞匆匆忙忙地佩帶上斬魄刀神色著急地往外走,引得朽木白哉詢問。
“月落在虛圈出事了,我得去看看她,失禮了,兄長大人,我出門了。”
望著露琪亞離開的方向,朽木白哉久久沒有挪步。深秋的落葉讓朽木家宅多了些許蕭瑟,他將臉往銀白風花紗裡埋了埋,恍惚間好像聞到了一股檀香味。
自嘲地握著拳頭,和露琪亞不同,他並沒有任何身份能夠去虛圈見見月落。一些事情還是被扼殺在開始階段最好了。
葛力姆喬正坐在病床前注視著臉上毫無生氣的月落,床前堆了好幾個梅比的袋子,露琪亞照顧了月落一整夜,剛剛才借了個床去小睡一會兒。
朱雀就算挺著肚子還是努力站著:“月落如果要醒來的話,烏爾奇奧拉還是迴避吧,葛力姆喬也是,她不屬於這裡,你不該喜歡上她。”
從昨天到現在,透過朱雀和烏爾奇奧拉的交談,葛力姆喬終於知道了些大概。
聽見朱雀這麼對自己說,葛力姆喬扭過了頭:“喜歡什麼的人類情感,我不明白。”
看到月落倒在房間時候渾身彷彿觸電的奇怪抽痛感,以及在月落醒來進行瘋狂自虐將她擁入懷中那想把她保護好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