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卿有點被她逗樂:“什麼叫我喜歡亂吃醋?我怎會吃那座冰山的醋?”
“還說不是呢,若非如此,您先前何必特地問我文瑤是不是也同行?”梓露撇戳穿。
“你這個小丫鬟,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許卿卿故意板起了臉。
梓露立刻服軟,一口一個“知錯”,心卻明得跟鏡子似的——何必不承認呢?王妃娘娘明明就是吃醋了……
馬車走著走著,突然停了。
“去看看是怎麼回事。”許卿卿正色。
梓露點頭出去了,不一會兒就回來了,臉色有點古怪:“娘娘,是那文瑤……她打扮成男子模樣,偷偷跟來了,被牧侍衛識破,正押到殿下面前處置呢。”
文瑤?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許卿卿沒想到,這個丫鬟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
她來到林泓逸的馬車時,文瑤正伏在地上哀求:“殿下,奴婢是在不放心,所以才悄悄跟來,殿下息怒,您要是實在看奴婢礙眼,奴婢……奴婢這就轉道回京,再不出現在您面前……”
馬車已行了一日,距京城路途雖不遙遠,但如今外頭畢竟不甚安穩,文瑤篤定林泓逸不會這麼狠心叫她回去,所以才故意這麼說。
她心裡清楚,只要殿下沒有趕她走,她便能隨著車隊一齊去往封地,陪在殿下的身邊了。
留在京城有什麼念想?
受著一座偌大的宅子,三年五載都難見到殿下一面,光想想她都覺得要發瘋。
“文瑤,你好大的膽子,女扮男裝私自隨行,將王妃娘娘置於何地?你這分明就是心懷鬼胎,不打算服娘娘的管束。”梓露忍不住出言訓斥。
她深知這文瑤得寸進尺的秉性,若這一回在娘娘手裡佔了便宜,下一回還不知道要怎麼蹬鼻子上臉呢。
“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指著鼻子訓斥我?”文瑤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笑話,朝梓露怒目而視,“誰不曉得你與那八皇子私交甚密,根本就不是什麼忠僕!”
“你……”梓露一驚,沒想到自己秘密竟被文瑤給知道了。
“我什麼我,我是沒有稟明就私自隨行,可我對殿下忠心耿耿從無二心,不像你,吃裡扒外,其心可誅!”文瑤冷哼一聲,說得得意洋洋。
要不是親眼瞧見梓露趁夜偷偷出府,去八皇府給那林淮安送信,她還不知道府裡竟有個這麼“能耐”的下人。
“八皇子三天兩頭往別苑跑的時候,我就察覺了不對,而今看來,你和你這主子恐怕早就不打算忠於殿下了吧?十有八九啊,是和八皇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不然怎麼會趕出這種事?”她哪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立刻將髒水潑到了許卿卿頭上。
“你……你說什麼?”梓露惱了。
她的確是收過八皇子的銀子,可這關她家娘娘什麼事,文瑤憑什麼這麼空口白牙地汙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