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晚上的時候,霽寒煜又發作了一次,而且,這次持續的時間前所未有的長。
在發作之前,霽寒煜依舊用噴霧把白皓雪先迷暈,然後再去讓厲溟墨和蕭爵把他禁錮起來。
白皓雪依舊都裝作不知道,配合著他,很安靜的睡在床上。
等霽寒煜走後,白皓雪才起來,然後就在房間外面陪著他,守著他,等著他。
一門之隔,他們僅僅隔著一道門。
他在裡面痛苦不堪,生不如死,可是她能做的卻只有在這裡守著,等著,陪著。
巨大的無力感襲擊了白皓雪……
她不由得收縮雙臂,抱緊了自己,隱隱可以看到她因為過度緊繃而微微顫抖的身體。
她相信,並且堅定霽寒煜會熬過去的。
可是不管再相信,再堅定,聽到屋子裡面用力拉扯,掙扎鐵鏈的聲音,甚至有時會聽到他用身體去撞擊的聲音。
白皓雪雙唇抿緊,心疼的無以復加,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走廊盡頭,厲溟墨看了眼蹲在門口像只無助的小貓的白皓雪,嘆了口氣,又看了眼蕭北。
“現在,你可以放下對人家的成見了吧。”
白皓雪這幾天,對霽寒煜無微不至的照顧的他們都看在眼裡。
要說她不愛霽寒煜,鬼都不會信!
因為以前白皓雪對霽寒煜的傷害,蕭北是最直觀的見證人,所以蕭北對白皓雪是一直沒有好臉色和態度的。
雖然白皓雪似乎不怎麼在意,但是,厲溟墨覺得,他得當個和事佬。
都是關心和愛霽寒煜的人,那當然就得是同一陣營的。
蕭北也暼了一眼守著門口的白皓雪,內心沒有觸動是不可能的,但是嘴上還是說,“她怎麼做,霽寒煜都擔得起,都值得。”
厲溟墨好笑,“你還說霽寒煜彆扭呢,我看你也是個彆扭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蕭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