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順著鐘嘉的視線朝外望過去,看到站在原地不停苦惱的熊孩子,五官立即擰成了一團。“現在的家長實在是太過溺愛了,為了這點小事在大街上哭,擾民不說,多難看啊。”
“那個孩子只是丟了氣球而已,不至於這麼批評他,他也很可憐的。”
經紀人撇撇嘴,自己的東西沒看好,丟了就知道哭,既不想承擔責任,又想得到好處,這樣的人還真是令人討厭呢。
鐘嘉瞧見了經紀人臉上的不喜,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只是靜靜地坐在原地,面帶同情地看著那個孩子。
她覺得她和那個孩子一樣,都是不幸失去手上氣球的孩子。只不過那個男孩子的氣球丟了可以重新購買一個一模一樣的,可她自己的機會丟了卻再也沒有機會找回來了。
車子終於發動起來了,鐘嘉回頭看向那個不斷朝著身後退去的淡薄身影。也不知道那個男孩是否得到了他所喜歡的那個氣球。
此刻的陸家老宅裡,聶梓桐聽著丁陽講那些有關花木的知識,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聶梓桐對丁陽的博學多識很是贊賞,能學到一些有關各種植物的知識也讓她覺得此刻的無聊空洞的生活似乎比以前有趣了不少。
然而他們兩個並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的角落裡,有人拿著偷拍的裝置記錄下了兩人聊天時的種種情節。
曹源躲在陰影處拍攝著正在閑聊的兩人,他並不覺得兩人之間存在茍且,但為了陸明傑付給他的高額薪水,只得咬牙堅持著採集有關聶梓桐的各類證據。
陸明傑給他在陸家安排的身份是聶梓桐的專屬司機,可惜聶梓桐並沒有出門的意思,曹源也就沒了接近聶梓桐的藉口,只好靠著這種原始的偷偷蹲點的方法採集證據。
這樣的大夏天,太陽毒辣得很,曹源無比想念他剛剛走出來的空調房。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就這樣一些花花草草有什麼特別之處,竟然能夠吸引兩人如此之久的注意力。
丁陽拿起了他平日喝水的杯子,大口大口地往喉嚨裡灌著水。他用餘光瞟到聶梓桐悄悄吞了口水,盯著水杯看了好幾眼,便鬼使神差地將杯子送到了聶梓桐跟前。
聶梓桐瞪圓了眼,瞧著這邊緣的一側有些濕潤的杯子,又瞧了瞧嘴角帶著水漬的丁陽。“不用了,我不渴。”
丁陽聽到這裡立即紅了臉,他怎麼就這樣將剛剛喝過的水直接遞給聶梓桐呢?這樣被嫌棄了,場面實在是令人尷尬。
丁陽看了看手上的杯子,又抬眼偷偷看了看聶梓桐粉嫩的嘴唇。也不知道這樣粉嫩的雙唇觸碰起來是什麼樣的感覺……丁陽的臉驟然紅透了,像一隻被煮熟了的蝦子一般。
聶梓桐沒想到丁陽的臉皮這麼薄,突然有了幾分罪過。早知道她就該拿起杯子象徵性喝上一口,她只是不習慣與他人共用水具而已。然而此刻的丁陽的臉紅不是因為尷尬,而是確實想到了值得臉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