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二小姐吧。”我說。
千蟲君子將我帶到苗雪雁的屋內。
苗雪雁仍在昏睡,她的傷勢重到這個地步。
能夠撿回條命已經很不容易,就別奢望她能很快地醒過來了。我站在床邊,看著苗雪雁那張雖然慘白但是依舊好看的臉,忍不住長長地嘆了口氣。
如果我身上沒什麼事,我真的願意在這陪她幾天,等她醒來之後再好好敘敘舊、聊聊天。
可惜,我並沒有什麼時間。
困在苗家寨裡半年,我不知道陽城怎麼樣了,也不知道夜明怎麼樣了,更不知道懷香格格、青龍元帥會不會已經急死了,我必須馬不停蹄地趕出去,向所有人彙報我的平安。
所以,我是在苗雪雁的床邊站了一會兒,一樣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轉身離開。
“王巍。”千蟲君子叫住了我。
我回過頭,疑惑地看著他。
“左少帥剛為二小姐療完傷的時候,二小姐曾經短暫地醒過一次”知道我要走了,現在
的千蟲君子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面se凝重地說:“她說,她永遠是你的妻子,等你忙完以後,記得到苗家寨找她。”
聽到千蟲君子的話。我的心中無疑重重一震!
但說實話,我現在並沒有心情考慮這些,只是沉默了許久許久之後,才對千蟲君子點了點頭,轉身走出門去。
我的身上,還帶著苗雪雁最初送給我的那個香囊,走了整整一天一夜才走出鳳凰山去。
我戴上王峰的人皮面具,又馬不停蹄地趕到陽城,並在最快時間聯絡到了王倫和胎記男;當初我離開陽城的時候,將陽城的事交給了他們兩個,還說我三五天就回來了,結果一走就是大半年……
我估計他倆都快瘋了。
他倆確實瘋了。
他倆見到我的人後,驚得幾乎都說不出話來:“大大大大大哥”
我說咋地,半年不見咋還結巴上了?
當時我在一個會所門口見到的他們兩個,因為打他倆電話他們沒接,我又透過輾轉打聽,終於知道他們在這。見到我的瞬間,二人就像看到世上最驚人的事物,嘴巴張得都能往裡通行一列火車了。
我問他們昨回事,他們也沒回應,只是很驚悚地看著我。
我莫名其妙,說你們搞什麼。我又不是鬼!
就在這時,會所裡面又傳來了腳步聲,一大
群人談笑風生地走了出來,一個個看上去都很彪悍,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打頭的那個,大概三十多歲,身形格外高大,留著社會人標準的小平頭,胳肢窩下面還夾著個黑se的手包,一樣邊說邊笑,所有人都圍聚在他的四周,完美地將他的地位村託了出來。
像這種高階會所,出來個把社會人太正常了,我也不是那種橫行霸道的人,便稍微側了側身子,同時也讓王倫和胎記男往邊走走,給人讓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