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實在太有辨識度了,不是狗熊,還能是誰,
當時我們距離香常來還有幾十米遠,看不太清楚狗熊到底是怎麼了,還以為他是喝醉了,米哥還笑著說道:“看來吳剛給他灌得不少啊,不過吳剛也真不是東西,灌醉人家就不管了,”
但我卻覺得有點蹊蹺,所以快步走了過去,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我終於看清楚了,狗熊滿腦袋都是血,正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狗熊,”
我叫了一聲,迅速奔了過去,眾人也吃了一驚,紛紛跟上,
很快,我就來到狗熊身前,我蹲在地上,抱起他的脖子,吃驚地問:“怎麼回事,,”
眾人也紛紛圍在四周,驚訝地看著受傷的狗熊,
狗熊受的傷確實不輕,幾乎都快昏過去了,聽見我的叫聲以後,才吃力地睜開眼睛,看清是我以後,才有氣無力地說:“大,大哥……”
“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狗熊雖然不是我的對手,但憑他的戰鬥力,別人想傷到他也難啊,
“吳,吳剛……”狗熊吃力地吐出幾個字來,
聽到這個名字,姚冰倩他們都是倒吸一口涼氣,面面相覷起來,我的心中同樣一緊,似乎猜到了是怎麼回事,還想再繼續問問狗熊,但他的眼睛都快睜不動了,感覺隨時都要再昏過去,
我一咬牙,立刻就將他背了起來,沖姚冰倩他們說:“走,先帶他到醫務室去,”
狗熊的身體雖重,至少有三百來斤,但是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問題,我揹著他,同樣健步如飛,颼颼地朝著學校裡面了,姚冰倩他們也都紛紛跟在我的身後,
很快就到了醫務室,我把狗熊放在床上,在醫生的止血包紮下,狗熊終於悠悠醒了過來,
看到我還在他的身邊,狗熊的眼睛竟然紅了,他拉住我的手,說:“大哥,不好意思,讓你丟臉啦,等我好了,我要去把吳剛那小子給宰了,”
狗熊一邊說,一邊就要掙紮著下床,但他受的傷實在是太重了,連站都站不住,晃悠了兩下又躺倒了,旁邊的醫生見了,也趕緊說:“你可不能再動了啊,你的腦袋本來就有舊傷,這回又被人給打傷了,必須要好好休養才行,”
之前我就聽姚冰倩他們說過,狗熊的腦子之所以有點問題,就是因為小的時候被人給打傷過,這事,吳剛顯然也是知道的,可他竟然還往狗熊的腦袋上打,實在是太喪心病狂了,
我也按住狗熊,讓他不要著急,先把情況給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狗熊便躺在床上,給我們講起了整件事的始末,
不出我和姚冰倩的猜測,吳剛邀請狗熊吃飯,果然是想把他拉到自己這邊,然後一起對付瘸子,
但狗熊拒絕了他,並說:“我現在是王巍的兄弟,不管你想對付誰,都和我大哥說去,我大哥同意了,我就沒有問題,大哥讓我打誰我就打誰,”
吳剛聽後,倒也沒有聲張,而是繼續張羅喝酒,還和狗熊稱兄道弟的,但酒過三巡之後,吳剛突然安排幾個兄弟悄悄潛到狗熊身後,將手裡的啤酒瓶子輪番砸到了狗熊的後腦勺上,
狗熊的腦袋上本就有著舊傷,這也是他渾身上下唯一的致命缺陷,所以這幾瓶子下去,直接把他給砸昏過去了,狗熊的身體前傾,把整個桌子都給壓翻了,桌上的酒菜也都嘩啦啦摔了一地,
然而這並不算完,吳剛又安排了他的兄弟一窩蜂沖了上來,朝著狗熊的腦袋又踢又打,隱隱約約之中,狗熊還聽到吳剛在喊:“下手狠點,至少讓他一個月下不來床,這樣他就沒辦法去幫瘸子了,”
狗熊自知這次栽了,拼命地爬起來想往外面跑,但吳剛這幫人如同附骨之蛆,一直將他追到飯店外面,又連續在他頭上爆了幾個啤酒瓶子,確定狗熊爬不起來了,才揚長而去,
再接著,就是我們後來看到的場景了,
聽狗熊講完整個過程之後,我們這邊的人都出離憤怒了,紛紛譴責吳剛的行為實在太過分了,姚冰倩也氣憤地說:“吳剛怎麼能這樣呢,就因為狗熊沒答應他,他就下這樣的狠手,好歹也來問問我們願不願意幫忙啊,就因為擔心狗熊到瘸子那邊去,就把狗熊打成這樣,實在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