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松愣了一下,說那怎麼辦?
豺狼說怎麼辦,當然是他孃的砸回去了,我就問你敢不敢去,不敢去的現在就把你褲襠裡那玩意兒擰了,然後滾出這個廁所,以後就蹲著撒尿!
豺狼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趙松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只好說:“狼哥,我去,我以後還站著撒尿。”
接著,豺狼又看向程虎,說老虎,你呢?
從剛才進來,程虎就一句話都沒有說,他沒有趙松那麼油嘴滑舌,但他一向都比趙松剛的多了,直接幹脆地說了一個字:“去!”
豺狼笑了:“這就對了,這他媽才是我心目中的老虎。行,你倆先回去吧,把自己的人集中一下,隨時聽我調令。”
趙松和程虎離開以後,豺狼才回過頭來問我:“巍子,要和他倆暫時合作一下,你有沒有意見?”
豺狼都做出決定了,才問我有沒有意見,其實也是馬後炮。我和趙松、程虎之間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因為趙松,我爸才坐了牢,這深仇大恨永遠不可能磨滅;至於程虎,我壓根看不上他那個人,太虛偽了。
所以理論上來說,我就是被人打死,也不可能和他倆合作。
但同時我也知道,現在情況不太一樣,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而是整個學校的事。我們要想找洛斌報仇,也把他們高一給砸了,就必須籠絡更多的人一起去,人多才能力量大。若非情不得已,豺狼也不會和他倆合作,他還是比較注重我的感受的。
但其實我無所謂,就算是一起去打洛斌,也不代表我就能和他們稱兄道弟了,大家只是暫時站在一起而已。
所以我很認真地說:“我沒意見。”
豺狼點點頭,對我的識大體表示贊賞。接著,我倆又跑了一趟初二、初一,把那裡的刺頭也召集了一下,雖然這起事件沒有波及他們,但豺狼畢竟是天,天的話還是要聽的。
所以一個下午跑下來,我們又召集到不少的人,大概有小二百人了,雖然整體力量不如對方,但感覺還是可以拼一下的。
我問豺狼是不是差不多了,豺狼仔細想了想,像是下了很大決心:“還不夠,再找一個人,就差不多了。”
下午放學以後,我和豺狼就出了學校,來到學校附近的一家臺球廳前。
我們那個年代雖然已經有網咖了,但對一般人來說還是有點小貴,臺球廳、遊戲機廳這些仍是主流,也是各路混子集中的地方。
臺球廳裡烏煙瘴氣、人聲鼎沸,謾罵聲、調笑聲、吐痰聲不絕於耳,那是相當的熱鬧。其中一張臺球桌前,圍著十來個高高大大的學生,其中一個最高最高,像是座山的人正握著臺球杆,專心致志地打球,旁邊的人則不斷發出叫好聲。
豺狼走到他的身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這個人回過頭來,看清楚是豺狼和我以後,一張本就兇惡的臉頓時更加猙獰起來,其他一些人也紛紛圍了上來。
“熊子,出來一下。”豺狼扭頭出了臺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