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雪雁,當然也是一臉吃驚。
自從那晚她和明月吵過架後,其實內心已對明月煩到極點,任何女生都不會喜歡一個直接詢問自己是否處女的男人。
但是在她心中,明月仍舊佔有極高的位置。
這位置或許並不摻雜男女之愛,但在平日的朝夕相處中也積累下了深厚的感情,這樣的一個人突然死在她的面前,讓她怎麼能夠無動於衷?
苗雪雁的眼睛通紅,渾身都開始顫抖。
“樸爾,你瘋了嗎?”苗雪雁哆哆嗦嗦地說:“你真的殺了明月?”
樸爾有些詫異地回過頭去,看著苗雪雁說:“二小姐,你不會以為我冒著極大風險潛入鳳凰山中,就是為了和你們開個玩笑吧?我當然真的要殺,而且是要血洗苗家寨啊!”
苗雪雁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身子哆嗦成了一片風中的樹葉,半響才結結巴巴地說:“樸……樸爾,看在咱們兩個以前關系不錯的份上,放過另一個人,好嗎?這事和他沒有關系!”
苗雪雁說的另一個人,當然是我。
樸爾之前說過,如果明月戰敗,連我都要一起陪葬,所以苗雪雁才會為我求情。
“哦,你是說那個人嗎?”
樸爾再次舉起刀來,指向不遠處被綁在身上的我:“怪了,你怎麼會為他求情……哦,我明白了,那個叫王巍的,就是你的丈夫?”
苗雪雁點了點頭,兩行清淚隨之滑落下來:“是的,他是我的丈夫!樸爾,三年前你被趕出苗家寨的時候,他還不是苗家寨的人,你的事情和他一點關系都沒,算我求求你了,放過他好嗎?”
我是外面世界的a級通緝犯,在杜城的引薦下進入苗家寨,這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二寨主要把女兒許配給我,當然要把我的身份查個底掉,確認沒問題了才接納我。
樸爾輕輕嘆了口氣,說道:“二小姐,按理來說,你都這麼求我了,我是該答應你的。不過……我在潛入鳳凰山前,就已經發過誓的,要讓這裡雞犬不留,所以實在抱歉……”
樸爾一邊說,一邊持刀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雖然我很奇怪你們是怎麼走到一起的,不過這種問題可以先殺了他再慢慢問嘛,你說是不是呢二小姐?”
在苗雪雁給樸爾講述的故事裡,才剛剛汫到她被貶為苗奴那段,還沒講到我們兩人結婚,所以樸爾並不清楚。
“不要,不要!”苗雪雁悽涼地叫著,眼淚也越流越多,幾乎成了較求。
就像苗雪雁自己說的,她對我也沒有什麼男女之爰,但就算是僅僅作為普通朋友,也足夠她傷心難過的了。
樸爾卻不肯聽,仍舊一步步朝我走來。
剛剛走到一半,遠處突然傳來幾聲叫喊:“明月、明月,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