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絕情狼都避不幵。別提我了。
“呲!”
僅僅是一瞬間,樸爾的刀就劃開了我背上的衣服,接著冰冷的刀鋒劃破我的皮肉,鮮血在剎那間彌漫幵來,我整個人也像是一片被風吹落的樹葉,無力而又頹然地摔到地上,骨碌碌打了好幾個滾,才停下來。
我用雙臂撐著地面,吃力地爬了起來。
說句實話,不怎麼疼,一來樸爾的刀足夠快,疼痛神經還未徹底發作,二來我經常修煉龍脈圖,對疼痛的敏感度比一般人都低—些。
但是想要再逃,顯然已經不可能了。
身後漸漸走來的樸爾,也不會同意我這麼倣得。
我吃力地站起身來,轉過頭去看著樸爾。
手持苗刀的樸爾一步步朝我走來,臉上有著一絲隱隱的慍怒之se:“他媽的看你這小子長得老實巴交,沒想到一肚子的鬼水,竟敢在我眼皮底下逃跑,你到底長了幾個膽子,敢做這種事情?
還有,你這個王八蛋東西,二小姐剛才那麼為你求情,你脫身了就想一個人跑,完全不管二小姐了,你說你是不是個混蛋?怪不得人人都想殺你,你看你做的這齷齪事!”
面對樸爾的嘲諷,我並沒有答話,因為我知道我問心無愧,隨便他怎麼去想都行。
就在這時,又有一陣淩亂的腳步聲響起,樸爾的那群兄弟押著苗雪雁走過來了。樸爾指著我,沖苗雪雁說:“二小姐,看清你這丈夫是個什麼東西了吧,我現在要殺掉他,你應該不會反對了吧?”
苗雪雁同樣沒有答話,我倆雖然什麼都沒發生,但是一起生活了這麼久,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我知道我跑不掉了,所以默默地抽出了鋼刀。
既然跑不掉了,那就戰吧。
就算知道結果是輸。也要戰他一個痛快!
背後的傷開始隱隱作痛,並且不時有血流出,但我體內的戰意還是隱隱澎湃起來。
“喲喲喲,還拔上刀了!”樸爾像是化身說唱的人,連說了好幾個“喲”字,才繼續說:“出息了哈,這是什麼意思,要和我戰一場啊?來來來,爺爺讓你輸個心服口服!”
“唰”的一聲,樸爾將他的刀也提了起來。
一場惡戰,一觸即發!
我正準備率先進攻,畢竟我已經處在弱勢,就得先下手為強,或許還有一點機會。然而,就在我準備拔步上前的時候,就聽到四周突然傳來許多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正有什麼東西朝著我們這邊爬來,數量無比之多,堪稱鋪天蓋地。
我對這個聲音並不陌生,雖然四周一片漆黑,還有無數枝葉、草叢遮擋,但我知道是什麼東西爬過來了。
就連樸爾,都忍不住左右四望,接著朗聲說道:“千蟲君子,你也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