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朝廷內憂平息,外患永處,屆時鎮南王孤立無援,到時候將其一舉拿下,父王重掌兵馬大權,兒臣便再不用和他有所牽連。”
聖上一言不發,寧王這一番話,句句說到自己心裡去了。
聖上笑道:
“父王果真沒有看錯你,這一番話,若是沒有深思熟慮,必然不能說出。”
“不過,父王要如何才能相信,你不是為了和那小子在一起才找出的藉口,而是真的圖謀大事?”
寧王笑了,道:
“父王想要兒臣怎麼做?”
聖上沉默片刻,半晌緩緩道:
“既然你心中不被兒女情長牽絆,父王自然相信於你。
“孤向來看重你,只要你以江山社稷為重,這往後的天下,都是你的。何必在乎小小一個吳子諒。”
“至於如何去做,我兒忍辱負重,一切如常即可。到時機成熟,該怎麼做,孤自然會告訴你。”
寧王心裡打了一個寒戰,面上仍是平靜:
“是,父王。”
聖上笑意更濃,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
“尋個時機,把此藥讓吳子諒服下。”
寧王一驚:
“這是……”
聖上笑意深深,一派和氣:
“怎麼,我兒擔心了?”
寧王點了點頭:
“確實擔心,若是鎮南王忽然身體抱恙,抑或暴斃而亡,必然軍中不寧,人心惶惶。還請父王三思。”
聖上滿意的點點頭:
“不錯,我兒果然考慮周全。你放心,這藥不過是個引子,無色無味,單服下去,並不不傷人。”
“待到時機成熟,孤自有安排。”
聖上頓了頓,彷彿小兒年幼調皮,父親慈愛叮囑一般:
“若生了變故,父王拿你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