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只想逃離他的視線，立刻轉頭走向樓梯，用氣音說：“我們快辦正事吧。”
韓山黑眸清亮，目光跟著她移動，嚼著泡泡糖，懶洋洋邁開步子。
葉子小心壓著步伐，輕手輕腳上樓，聲控燈安安靜靜，沒有亮。
韓山步態閑散，走得很隨意，卻也沒有半點聲音。
兩人前後穿過樓梯和走廊，葉子屏息凝神，覺得無比刺激。
夜潛辦公室，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做得出這種事，腳下輕飄飄的彷彿做夢一般。
她先一步來到趙育芳辦公室門口，小心地握住門把，輕輕往下扭。
辦公室門鎖了，打不開。
韓山在她身後慢悠悠走來，她扭頭，求助地看著他，搖了搖頭。
打不開。
“我來吧。”韓山歪了下頭，讓她退開。
葉子讓到一邊，韓山走到門前，手伸進口袋。
葉子好奇地看著他，想看看他有什麼辦法。
韓山摸出一張硬質塑膠卡片。
樓道內光線昏暗，葉子看不出具體是什麼卡，有可能是銀行卡，也有可能是什麼地方的會員卡。
韓山將卡片插進門鎖和門框之間的縫隙，用力向下推動卡片，同時用力拉門把手。
葉子更仔細地看他動作，想學一學。
只聽“咔噠”一聲，鎖扣彈開，辦公室的門開啟了。
葉子眼前一亮，壓著聲音說：“哇，好厲害！”
韓山順手轉了下卡片，放回口袋，推開門，下巴微抬，讓她先進，整個動作漫不經心。
葉子躡手躡腳走進辦公室，心虛的感覺跟作賊一般。
辦公室拉著窗簾，黑漆漆的，大而靜，若非韓山在，她真的會有些害怕。
韓山隨後進來，把門關上，門隔絕了最後一絲月光，辦公室頓時伸手不見五指。
葉子看不見路，心裡沒底，不敢往前走了，轉過身去看韓山。
“咔嚓”一聲，一簇火苗突然在眼前亮起。
韓山點亮打火機，向她走去。
火光一點點靠近，佇立在二人之間，照亮周圍一片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