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山小時候見裴至柔哭了太多次,最討厭女人哭,眉頭已經擰了起來。
他大步上前揪住劉嬸的衣領將她拎起來,雙目猩紅,“你哭什麼?你和你女兒得到了救治,害別人和別人女兒受病痛折磨,你還住著豪華的私人醫院,你什麼好處都佔到了,你他媽哭什麼!”
他用力扔開劉嬸,倉庫壘起來的空油桶被她撞倒,七零八落砸在她身上。
劉嬸後腰硌到一個桶,痛得直抽氣。
韓山在翁方海圈子裡一直是一副喜怒不形於色的形象,手下們第一次見韓山發這麼大火,都被嚇到了,退到一邊大氣不敢出。
空氣靜的可怕,劉嬸的呻.吟顯得更加清晰。
韓山再次上前拎起劉嬸,一把扯掉劉嬸臉上的膠布,眼中漫開血絲,“韓松庭給你特效藥了對吧,都給我交出來!”
膠帶粘性極高,快速用力扯下時非常疼,劉嬸那部分面板都紅了,她尖叫一聲,頭發淩亂地散開,發絲被眼淚黏在臉上,用方言哭著說:“俺、俺沒有……”
“沒有?打!”
韓山扔開劉嬸,一聲令下,手下們紛紛圍上劉嬸,拳打腳踢。
“說不說!”
“快說!”
“說!”
他們邊打邊嚷著,劉嬸尖叫連連,在地上翻滾。
韓山翹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神色漠然、慢條斯理地用紙巾擦拭自己剛剛碰過劉嬸的那隻手。
他了解韓松庭,韓松庭既然讓她感染李麗然,任務成功勢必會給她一些好處,治療她的感染是必定的。
而且韓山憑肉眼就能看出劉嬸的健康,從他踏入倉庫開始她一聲都沒咳過。
不一會兒,劉嬸就被打得鼻青臉腫,看不見的衣服之下的面板也全是青紫,她含糊不清地哭著說:“沒有……俺真沒有……韓總給俺的藥都是現打的,不讓俺帶走,俺沒有……”
特效藥需要針管注射,韓松庭讓人直接打進劉嬸體內。
韓山面色冷峻,抬了下手,讓他們停。
男人們停下來。
韓山眯眼,“誰打的?”
劉嬸恐懼到了極點,發著抖,戰戰兢兢說:“一、一個醫生……男的……戴著眼鏡……”
一個手下踢了她一腳,“具體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