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他若有同夥,之後勢必還會露出馬腳,不急於一時。
不如先假裝相信,讓他放鬆警惕。
片刻,韓松庭開口:“停。”
保鏢們立刻停手。
韓松庭微抬下巴,示意保鏢們放了韓山。
保鏢們行動起來,解了韓山四肢的鎖鏈。
韓山譏誚:“這是何意?”
“看你流了太多血,先包紮吧。”韓松庭隨便找了個藉口,冷冷轉身離開。
保鏢們一起跟上。
韓山才不信韓松庭是真的心疼他,目光帶著刺,注視他們離開。
他們走後,韓山似乎是頭疼,扶住牆,隱忍地閉了閉眼。
他指尖輕輕觸了觸腦後流血的地方,留了一手溫熱的紅。他晃了下頭,似乎想甩掉這種不適,但只是徒勞。
這間密室在韓松庭的辦公室內,韓山從韓氏集團向外傳信,故而被韓松庭就近關在這裡。
韓松庭叫了徐醫生來給韓山包紮傷口,徐醫生似乎對那晚韓山挾持他夜盜特效藥心有餘悸,一見到韓山害怕得手都抖。
韓山坐在辦公室的真皮沙發上,眼裡沒有一絲情緒。
“放輕松,在這他傷不了你。”韓松庭寬慰地拍了拍徐醫生的肩膀,帶著幾個保鏢先走了。
剩下兩個保鏢守在辦公室門口,bea留在辦公室內看著他們。
徐醫生喉結重重一滾,戰戰兢兢將醫藥箱放在茶幾上,開啟,拿出工具給韓山檢查傷口。
韓山黑眸盯著他的眼睛。
徐醫生跟韓山對視一眼,表面緊張,但眼底之色卻鎮定坦然。
他心裡似乎盤算著什麼小九九,又偷偷瞄了bea一眼。
bea大晚上還在加班,疲憊地打著哈欠。
徐醫生看回韓山,眼裡沒有絲毫緊張,但卻緊張地說:“二、二少爺,您往前靠靠,低下頭,我看下您的傷……”
韓山無言照做。
他傷口的血已經止住了,徐醫生輕輕撥開他的頭發,簡單做了下清潔,弱弱道:“二少爺……您這個傷看起來不嚴重,但是不確定有沒有顱內出血,保險起見建議拍個ct……”
他說話的同時,身體微側,袖子裡掉出一個疊起來的小紙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