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天:“彌哥那會兒精神狀態不好,有醫院的證明,加上他未成年,走完流程就放出來了。”
葉子蹙眉,“精神狀態不好?”
“具體不清楚,總之這件事之後他就像變了個人,性格變了,也不好好學習了。他們運動員有要求的,有這方面病史,就無緣比賽了。”
葉子的心緊縮成一團,他居然得過這種病?他當時只不過是個孩子啊。
“哦,我還聽說一件事,不知道真假,能說嗎?”阿天請示猴子。
猴子:“關於啥的?”
“彌哥他爸。”
猴子點頭。
阿天強調:“先說好啊,我只是聽說,不代表本人立場。”
猴子不耐煩:“廢話這麼多,你到底說不說?”
“我說我說。”阿天道,“我家裡不是也在做生意嗎,就跟韓家有點來往,據我瞭解,彌哥父親好像私生活不太幹淨,當年他母親的死,可能有一部分這個原因。”
猴子:“彌哥確實挺恨他父親的。”
“是吧,哪有平白無故的恨。”阿天說到這習慣性點了根煙。
猴子提醒地咳了一聲,阿天連忙又把煙掐了。
葉子聽了這些,心裡亂亂的,半晌兒沒說話。
她想到初雪那晚,她和韓山聊起未來想做的事,她建議他去當兵,他卻拒絕了,現在看來,或許就是因為打架的事。
他的夢想被這一架破滅,乃至他的人生,都被這一架改寫了。
她曾祝願他幹幹淨淨,卻沒想過,他早已不是幹淨的人了。
阿天津津樂道:“不過嫂子你放心,彌哥最恨他爸,所以肯定不會成為他爸那樣的人。不信你問猴子,他知道,彌哥平常玩得多開啊,有啥不敢做,唯獨不碰女生,不談戀愛。像咱們這種混日子的,誰不談幾個女朋友玩玩?是吧睿哥!”
猴子雖然跟他不對付,但他這話說得的確沒毛病,所以韓山默許葉子出現在身邊,簡直是鐵樹開花。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總愛起鬨葉子。
他們能感覺到,她對韓山來說真的很特別。
葉子臉龐微紅,小聲糾正,“我們只是朋友。”
“你看!”阿天卻更激動,“數你跟彌哥走得最近,都只是朋友。”
葉子:……
怎麼好像越聊越偏了?
她在心裡默默捋了一遍阿天說的,隱約能明白韓山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了,失去母親,又有個爛透的爹,心理出現問題,以及外界語言的暴力,某種程度可以殺人。
那一架,捱打的是別人,可死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