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受傷，重重呼吸一聲，質問道：“你想做什麼你說，我也可以陪你一起，為什麼非要跟他？他到底哪裡好？”
葉子有點被嚇到，弱弱道：“柯以珩……你別激動……”
“我怎麼能不激動？我真的不理解啊，一個連學校老師都不想管的問題學生，不學無術只知道打架的混子，他憑什麼啊？”
葉子一怔，真心道：“一直帶著成見看人，自然是看不到他的優點的。你現在不在狀態，我不跟你說了……”她轉過頭繼續收拾東西。
早讀他們還是在自己班上，上課才要去階梯教室，葉子收拾好上午課程要用的東西，提前拿出早讀的課本放在最上面。
她習慣在早讀之前自習一會兒，翻開習題冊，準備總結易錯題。
柯以珩毫不認同葉子的話，兀自笑了兩聲，“他能有什麼優點？裝裝樣子騙騙你你就信？”
葉子動作頓了下，正色道：“如果他是裝的，他總會露餡，如果他能裝一輩子，那這就是他。”
柯以珩眼波微動，冷嗤一聲，他不認同她的話，可又不自覺地被她這副正直坦蕩的樣子所吸引。
他傾身靠近她，低聲道：“你知道嗎，你為他說話的樣子，也如此令人著迷。”
葉子大腦有一瞬間宕機，侷促推開他，“你在說什麼胡話。我要學習了……”
柯以珩無言看著她，神色莫測。
胡話嗎？明明是真心話啊。
同學們漸漸都來了，早讀鈴響，劉帥進班，通知大家今天是好班帶壞班活動的最後一天，班裡一陣歡呼。
因為這周是試驗周，劉帥本意是想詢問大家意見，好反應給學校要不要繼續，但同學們的歡呼已經說明瞭一切，他忍俊不禁，沒往下問，直接讓課代表帶頭早讀了。
整個早讀葉子都沒有和柯以珩說一句話，柯以珩也沒有跟她搭話。早讀結束，同學們一起前往階梯教室，這一整天，兩人都沒有任何交流。
葉子著實有些被他氣到，更被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著迷”嚇得不輕。
她不是個自戀的人，不會因為別人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就聯想別人喜歡她，所以她從來沒有想過柯以珩對她有這方面的想法，今天這個“著迷”，讓她不得不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難不成他對韓山的敵意，不是因為他們兩個本身就有過節，都是源於她？
他不跟她說話，恰好葉子也不知道怎麼面對他，兩人做了一天陌生人，放學柯以珩沒有等她，一打鈴就走了。
韓山今天盯了柯以珩一天，原以為他會報複他，但卻沒有，柯以珩甚至都沒跟葉子說話，韓山覺得不太對勁，問了猴子一嘴，猴子說：“可能，受打擊了？”
反正是好事，韓山懶得深究。
今天葉子和韓山繼續在多媒體教室自習，葉子邊寫作業邊跟韓山閑聊：“同班這麼快就結束了，時間過得真快呀。”
韓山抬起頭，溫柔笑了笑，“等高三，咱們會有一整年同班的時間。”
只要葉子不說些“虎狼之詞”，他還是能從容應對的。
“可一年時間也很短啊。”
“沒關系，以後還很長。”
葉子看向他，“那不同班了，我們還能一起自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