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山扭頭看著她，“你之前看過日出嗎？”
葉子搖頭，“沒有。”
韓山輕笑一聲，“那真榮幸，你第一次看日出是跟我。”
葉子漾開笑容，杏眼彎成月牙兒，“是呀，這樣以後每天早上醒來，看到窗外的陽光，第一時間就能想到你。”
韓山心跳微亂，風裡不經意染上曖昧的氣息。
他的聲音隨風傳入耳畔，輕輕的：“我也是。”
葉子的劉海被風吹成兩半，韓山主動伸手將她的長發攏到身前，幫她戴上外套帽子，“冷不冷？”他緊了緊帽子邊沿的收縮繩，衣服拉鏈拉到不冷，見狀靦腆地低下頭。
她戴上帽子的樣子就像個小雪人，韓山不自覺揚了下唇。
帽子隔開海風，鎖住幾分暖意，葉子雙手捧著熱牛奶，試探地道：“我能靠你懷裡嗎？”
韓山怔了下，微微張開手臂，“來。”
葉子小心地往他身前挪了挪，小腦袋靠他胸口。
她頓時聽到少年強勁有力的心跳，咚咚咚咚，似乎整個胸膛都在震顫。
韓山一隻手摟住她，讓她更貼近他的懷裡。
葉子抬頭看他，“那你呢，你之前看過日出嗎？”
韓山當然看過，小時候無數個不眠的夜，他都會睜眼到天亮。
韓家的閣樓有小窗，他躺在地上，睜眼就能看到窗外。
韓山望向大海，釋然地吐了口氣，說：“算看過吧。”
葉子奇怪地歪頭，“為什麼是‘算’？”
“那時睡不著，也幹不了別的，只能看著窗外的太陽一點點升起。”
葉子明白了什麼，胸口一陣窒悶。
那時日出對他來說，一定是痛苦又煎熬的吧。
韓山默了默，接著說：“這樣專門出來看日出，還是第一次。”
遠處海天相接處漸漸生出一層淺淺的橘紅色。
韓山停下話頭，用眼神示意葉子，“快看。”
葉子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杏眼驟然一亮。
以海平線為起點，天空一層層染上絢麗的玫瑰金色，海面泛起粼粼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