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松庭毫不在意地勾了下唇,很大方地將密碼箱遞了過去,“驗貨吧。”
保鏢端起密碼箱給韓山檢視。
韓山第一次與韓松庭談條件時便驗證過了,這批藥劑和那次是同一批,是真的。
韓山沒有異議,保鏢合上密碼箱,放在他面前。
韓松庭向保鏢使了個顏色,韓山當場就被打了神經性毒素針劑。
保鏢在他頸部靜脈打的,針劑一入體立刻起效,韓山身體控制不住地痙攣抖動。
他紅著眼尾,眼底湧動著恨,還有清晰的失望與難過,咬牙道:“韓松庭,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韓松庭笑了笑,眼裡沒有笑意。
打完毒針,保鏢繼續給他打解藥。解藥入體,韓山舒服多了,身體漸漸恢複正常。
“解藥時效二十四小時,明晚記得來找我。否則——”韓松庭沒說完,冷笑一聲,笑裡有幾分看好戲的意味,從容起身,錯身經過韓山離開。
保鏢關上藥倉的門,把守在門口。
韓山將密碼箱緊緊抱在懷裡,如獲至寶。
不管怎麼說,他拿到了。
只要最終結果是好的,他不介意過程需要付出多少代價。
總歸韓松庭傷害她家在先,他付出再多都是理所應當。
就當是……彌補了。
夜深,葉子睡得迷迷糊糊,隱約感覺有人身披寒意而來,在她手臂打了一針冰冰涼涼的東西。
打的過程有些痛,但相比生病的難受,這種痛便顯得微不足道。
“忍一下。”
那人壓著聲音,柔軟中帶著幾分沙啞。
葉子朦朦朧朧睜開眼,穿著黑色大衣的少年半蹲在她床邊,像影子般看不真切。
打完針,他按著她的針眼抬頭看她,星眸在黑暗中浮動著繾綣流光。
“睡吧,明天醒來,一切就都好了。”
睏意席捲之前,她聽見他在她耳邊輕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