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病?”長孫錦年這是今天很多次的第一次,第一次聽到有人用這個詞形容他。
南書兒已經走回那堆熄滅柴火的地方,抽出一根沒有燃成灰的火棍,黑漆漆的木炭已經冷了,她熟練的蹭黑腳下的鞋子。
“小王渾身那裡有富貴病了?”
“五髒六腑,病入膏盲的那種。”
長孫錦年:“……”一直知道這個女人有一張利嘴。
他心底默哀了一通,外界誰不道他錦王爺,玉樹臨風,謙謙公子,落的她嘴裡,也就一個下場。
他就不該說話,可還是想說……“王妃連小王的五髒六腑都看得出,真是佩服。”
他從地上站了起來,開始動手去搬地上的屍首,有一刀斃命的,有遍體淩傷的,還有……直接砍下頭顱的。
“唉……”他突然伸手摸了摸眼睛,看來他還是很幸運,相較於一地的屍首,殘肢破體,他還真的是很輕的傷。
“就你了!”他伸手小心翼翼去扒斷了頭的屍體,卻發現還有另一個更完整的屍首。
於是,接下來的過程中,他一個一個扒光所有完好的衣服,端到鼻子面前,一件一件的挑。
“這個沒有狐臭味……”
“這個沒有血跡……”
“這個沒有狐臭也沒有血跡,只是衣服不怎麼完整……”
“……”
真是夠囉嗦的男人,麻煩。南書兒斜眼看著他:“你這是挑人,還是挑男寵?”
對著一堆死人挑男寵……長孫錦年本就極端的心情,經她這麼一說,更加不好了。
不過,他的忍耐力真的很好,南書兒欣賞著他的表情,不可否認!
他站起來,拿著一套衣服,慢慢的套上,也確實是套上了。
“王妃,我能跟你道歉嗎?”
“可以!”
她回答的幹脆,那個利索!
“那以後……可以不這樣嗎?”真的很過分啊。
“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