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讓百里辰親自去給木清服軟送玉佩還是為難他了。
他何曾這樣對人服軟過?
只是現在這件事情,到底是他摔壞了別人家的傳家玉佩,對於他來說是理虧的。
“嗯,給我吧。”
將丹青手中的玉佩拿了過來,百里辰緊緊的抓在了手裡。
玉佩還是暖的,上頭破損的地方如果不細看的話是看不出來的,但是到底是被摔壞過,不管怎麼修補,那些壞的地方總歸是還在的。
拿著這個玉佩,百里辰去了木清的臥房裡。
其實這個玉佩對於木清來說,並不是什麼很有紀念意義的東西,或者說,對於現在的木清來說。
但是這個玉佩卻是原身最為珍貴的東西,她倒不是那般沒有良心之人,佔用了原身的身子,若是原身珍視這個玉佩的話,她也不能夠忽視。
所以一面是為了這玉佩的價值,另一面就是因為這是原身母親的遺物。
見百里辰摔壞了玉佩,她心中的難受也是真實的——雖然說這是原身留下來的情緒。
“娘娘,外頭王爺帶著玉佩來了,您要見見麼。”心兒的聲音拉回了木清的思緒。
親自來了?
從書中抬起頭來,木清瞥見了百里辰映照在木門上頭的影子。
“讓他進來吧。”
木清倒是想要做足了姿態,但是這也是仗著百里辰算是個可以說道理的人,若是真的碰到一個什麼不講道理的人的話,木清的日子也不可能過的這麼舒服的。
“三殿下。”
放下手中的書,木清冷著臉給百里辰行禮,她必須要保住自己的馬甲,不能夠叫百里辰覺得現在這個木清是是有什麼地方不同了的。
“怎麼?還在生氣?”
他起身扶著木清的手,眉頭皺了皺,語氣卻沒有不耐煩,更多的是一種無奈的情緒。
不知道為何,在面對木清的時候,他總是會額外的多幾分寬容和耐心,這種耐心便就是在面對九皇子百里鴻的時候都是沒有的。
而他實際上不過就是和這個女子相處了幾個月的時間罷了。
“玉佩已經託人修好了,你且看看吧。”
說罷,將玉佩放在了木清的手中,木清沒有感覺到寒意,反而還帶著一絲溫熱。
這本身就是一塊上好的暖玉,而且還被百里辰拿在手中,自然是越發的暖和了起來。
“這修補匠人的手藝當真是不錯。”
木清看著那一點裂紋都沒有的玉佩,臉色微微和緩了一些,不細看的話,是看不出裂紋的,只是這玉佩的價值也低了。
一塊玉,只有完整雕刻出來的時候最是好的,若是摔壞了,哪怕只是小小的細縫,那它的價值可能也僅僅只剩下了觀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