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老師聽到這話,也開始交口議論。
衛梵沉默,成為京大生兩個月,他已經深度瞭解過這些學科了,最危險的,自然是臨床學,因為要直面病人,進行手術,斬除疫體,所以被感染的風險最大。
當然,這一科,也是最麻煩,最需要天分的,能夠臨危不亂的做手術還不夠,想要成功,需要閱讀大量的書籍,瞭解各類疫體的特性,還需要積累很多經驗。
培養一位能夠主刀的治療滅疫士,至少需要五年的時間,實在太久,所以這個行業的人才,一直稀缺。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有不少滅疫士就是手術中感染了疫體後,産生了心理陰影,進而轉修其他科目。
還有一些,是手術失敗,看到病人在自己的手中死亡,無法承受這種壓力,導致心理崩潰。
臨床滅疫學是最熱門的學科,也最風光,要知道十大英傑,全都來自這個學科,因此各大學校,每年選擇這個分支的學生多達八成以上,可一年之後,還能留下來的,不足五成,等到畢業,有三成,已經是很錯的資料了。
“植物學、細菌學這類學科,我不能說它不重要,但是它産生的價值,遠遠沒有一位主刀滅疫士高,因為你每做成功一例手術,就代表著挽救了一個病人,斬殺了一隻疫體。”
維羅妮卡直視著衛梵的眼睛:“一個人,應該挑戰自我,把他的極限力量發揮出來!”
衛梵沉思,他最早做滅疫士,只是為了滿足母親望子成龍的心願,順便治療白羽袖的雙腿,讓她可以重新站起來,對於將來的規劃,真心沒怎麼考慮。
“你這話我不認同!”
蔡教授站了起來:“衛梵鑽研微生物,說不定可以成為這一門學科的學閥級人物,但是臨床醫學,呵呵,要知道,競爭者太多了,不成為醫龍,連門檻都踩不到!”
所謂學閥,就是在一門學科中擁有,學閥說出的話,就代表著真理。
“衛梵,疫體學的貢獻也很大,如果從根源上認知了疫體,任何病症,都代表著可以治癒!”
有一位教大三的疫體學的老師,雖然不教衛梵,但是看到他對這門學科感興趣,立刻勸誘。
像衛梵這種人才,沒有哪個老師捨得放棄。
“你這是什麼意思?瞧不起們微生物學咯?”
某些老師愛較真,更何況這個話題,關乎到學科之間的重要與否,也間接代表著老師們的地位,所以很快小餐廳就爭論了起來。
唯一沒有參與的,就是哲學系的老師,他們想吵,都沒人理會,只能一個人坐在角落欲哭無淚。
“你慎重考慮一下吧!”
維羅妮卡起身:“我是希望你成為我的學生,可以在臨床滅疫學上,有所建樹!”
目送維尼離開後,一些剛才礙於她的強大氣場不敢靠近的老師們過來了,詢問一下衛梵。
當然,也有一些老師惡趣味,考校衛梵,想稱一稱他的斤兩。
很快,老師們就發現,衛梵對答如流,不管什麼問題,都能夠答上來,哪怕是幾個開放性的題目,也能做到有的放矢,說出自己的獨到見解。
“卞羅藥劑的確有致幻的效果,但是用在疫體上,代替麻醉劑,恐怕不妥!”
藥劑學的老師問題最多,也最刁鑽。
“快一點半了,我下午還有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