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搖搖頭：“這群傢伙。”
車停在門口，我走下車，手扶車門，微笑著說：“柳大美女，請上車吧。”
柳筱雅還是老樣子，表情冷冷的，眼睛永遠那麼清澈，如同湖泊倒映一片碧空。
小白偷偷向我豎大拇指，然後做了一個擦口水的動作。
柳筱雅手裡拎著橙色的女包，看著我：“去哪裡？”
我說：“碧陽縣的寶瓶湖！”
“我沒去過。”柳筱雅直愣愣地說。
我早就習慣柳筱雅的說話方式，笑著說：“就因為沒去過所以要去。那裡湖泊很漂亮，水很好。哎，你早上吃飯了嗎？我記得你特別喜歡吃土豆絲捲餅。”
“吃過了。”柳筱雅目光微動，但神色不變，彎腰進入車內，坐到最裡面，把包放在後座中間，然後伸手輕撫稍亂的頭髮，攏到耳後，又把馬尾辮拿到身前，雙手摸著頭髮，白皙的食指輕輕在頭髮上繞啊繞。
我上了車，笑眯眯地說：“你一緊張就喜歡玩頭髮，沒想到這個習慣一直沒變。程師傅，開車吧。”
柳筱雅的手停住，小巧的鼻子輕哼一聲，手繼續玩頭髮。
我側頭看著柳筱雅，面帶微笑，我發現只要柳筱雅在身邊，感覺就像回到初中，柳筱雅還是那個冷淡沉默的女神校花，雖然從來不發大脾氣，但總是不經意間使小性子，骨子裡傲的不行。
我當年偶爾會忍不住逗逗她，那時候騙自己說是好玩，現在明白，是想讓柳筱雅注意自己，是想和柳筱雅有更多的交集。
上次聚會因為多年不見，柳筱雅的態度軟化許多，可最近天天電話聯絡，距離近了，柳筱雅的態度又和以前一樣，反而難以接近。
我柔聲說：“你別不說話，說點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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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筱雅稍稍挑起下巴，神色不變，但玩頭髮的食指繞的更快。
我忍不住笑起來：“我當年就特別喜歡你這些小動作，太可愛了。你還記得吧，有個外班的男生伸手要跟你握手，說想認識你，你先是一抬下巴，然後一扭頭，直接轉了九十度，走了一步，又迴轉九十度繞開他繼續走，我差點笑噴。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又呆又萌。”
“同桌，你怎麼比以前還能說？”柳筱雅的語氣很不耐煩，但雙眼卻稍稍亮了一些。
“我實在忍不住。程師傅是個悶葫蘆，你又不愛說話，難道一路就悶著？我找你來，就是防止路上太悶。”我說著，外放一個氣種，種入她的喪氣，她的喪氣比初見的時候少一些，但仍然呈增長趨勢。
我仔細觀察，發現柳筱雅竟然還是保持冷淡的神色，一點都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