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和曹秘書都當沒聽見。
我岔開話題：“曹秘書，咱們去哪裡？”
曹秘書微笑著說：“魏巡撫請人吃飯一般去軍區招待所，不過這次是請小老鄉吃飯，就去一家同時擅長江南菜和江東菜的菜館，挺出名，魏巡撫偶爾去吃。這次除了兩位，還請了中嶽市的管副知府和省府的劉副秘書長。天宇都見過。”
我點點頭，沒說話，明白這是一個比較私人的飯局，兩位必然跟魏天理關係極其密切。
夏日的夜晚來的慢，到東南人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多，天空仍然大亮。東南人家位於郊區羅柳鎮，由一排二層大院組成，非常火爆，不預訂絕對訂不到桌。
黑色的奧迪沒有停在人多的門口，而是繞過門口，在幾乎沒什麼人的後面停下，這裡已經有好幾輛車。
下了車，守在門口的服務員立刻笑容可掬地說：“曹秘書來了？”
曹秘書拿著架子，微微點頭，但轉身對魏天宇和我露出笑臉，說：“領導們都在裡面等著了，一起進去吧。老汪，一起進去。”
司機老汪也隨之下車。巨乒宏技。
東南人家前面的大院人滿為患，但這後院卻一個人都沒有。
服務員領著四個人來到屋內，屋內已經坐了幾個人，一看曹秘書進來，紛紛站起來。一箇中年人不悅地瞪了一眼服務員，略顯惱怒說：“這個服務員真不懂事，曹秘書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讓我們出去迎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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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服務員委屈地說：“對不起。”
我想起酒桌上武局長他們幾個說的事，有時候，當領導的沒架子ズ好脾氣，反而那些秘書ズ司機不在領導跟前的時候，一個比一個能裝，一個比一個傲慢。
我沒必要跟他置氣，對那個服務員說：“送我們上樓吧。”
那個司機立刻覺察我的口氣不對，又見魏天宇和魏天理長的像，我和魏天宇並肩而立，立刻稍稍低下頭，一句話不說。
司機老汪自然留在樓下，曹秘書三人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向二樓走去。
那個司機低聲問：“老汪，剛才說話的人是誰？”
老汪顯得沉穩的多，說：“曹秘書說他是魏巡撫的小老鄉，具體就不知道了。”其實他今天也參與接機，但沒有多說。
那個司機立刻閉口不語，明白再問下去，很可能倒黴。
二樓是一個小廳。只有一張桌子，我剛進去，魏天理就站起來，他旁邊兩位也迅速站起來。
魏天理左手邊是一個笑眯眯的中年男人，右邊則是一個頭發稀疏ズ戴著眼鏡ズ表情略顯嚴肅的中年男人。
魏天理先走過來，說：“這是我四弟，你們都見過，這位是我的小老鄉，一個世交家的孩子，比我們家老四可強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