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斜倚在廊下,三面架著擋風屏風,手裡還揣著一個手爐。她張開手感受陽光熾熱的溫度,笑道:“太陽可以烤紅薯吃了,你們又是夾襖,又是屏風,又是手爐的,我快漚熟了。”
一個人影慢慢走近,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她的陽關。
“這位公子,你擋著我的亮了。”
“這位娘子,你阻了我的去路了。”甫一說出口,韓軒立即察覺不妥,忙想補救,那邊羅綺年已經紅了眼:“搬一搬,繞一繞,萬事皆妥。”
韓軒長長嘆口氣,“綺年——”
“邊兒去,我既擋你的路,你休了我罷,此後我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找你的程玉蓮,我尋我的東床。祝你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
越說越離譜。
韓軒無奈,挨著她坐下。不透風的三圍空間很快蒸的他汗流浹背,大腿處沒結痂的傷口也隱隱透出血腥味。
羅綺年:“你受傷了?”眼中滿滿的關切,哪裡還有半分置氣。
韓軒:“沒有,我沒受傷。”
“別哄我,可信度下降,以後再不信你。”
韓軒沒有辦法,給她看包紮得嚴嚴實實的傷口。偌大一塊棉紗布,星星點點沁出血滴,傷得該有多重啊。
“我給你換藥。”
“我自己來。”傷口猙獰,血肉翻飛,他不想嚇著她。
“別叫我費事。”
棉布一圈一圈拆除,露出血糊糊一片。羅綺年咬拳頭,流著淚幫他清洗傷口,倒了一瓶又一瓶刀傷藥,足足使了三瓶才算夠。
“還有別的傷口嗎?”
“沒有了。”
羅綺年不信他,解了他的衣服褲子,光溜溜只留一條遮羞褲衩。
“媳婦兒,你不方便,我不願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