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裘千淮突然臉上一抽,扶額道:“不不不,我不是傻逼……”
“你……”
裘千淮皺著眉頭又望回他,氣道:“你還以為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嗎?就看你那個語氣怎麼可能是好聽的話。”
以前他罵梁昭的詞,還騙裘千淮說這個是誇人好看的,導致後面大半年師徒倆都用這個詞互“誇”。時隔多年,裘千淮終於又用這個詞“誇”了他。
的確是本人了。可是怎麼這麼皮?
封瑭覺得眼下十分詭異:“所以……你……”
“你什麼你?”裘千淮用拂塵敲了一下他的頭,然後頓了頓,表面平靜其實內心早已經打起鼓來猶如天雷。
“你昨天給我吃敢言,是什麼意思?”
封瑭忍住了這句“沒什麼意思”的辯解,他抿了抿唇,最後跪了下來……
“是我不小心,誤將敢言與柿子混到一起。請責罰吧。”
從頭到尾,一個“師父”、“徒弟”都沒有了……
裘千淮知道他說謊,可看他都這樣了,實在是狠不下心去揭穿。就當這件事沒發生吧。可即便是這樣,裘千淮也已經明白了自己根本不需要再做糾結。
他就是想,跟這個人,這個傻逼,耍一輩子的無賴。
“坐起來。”裘千淮一往之前的端正態度,“叫我什麼?”
“真仙。”
語罷裘千淮狠狠往他天靈蓋上敲了一記。封瑭才抱著腦袋欲哭無淚,慌慌改口道:“師父?”
裘千淮氣道:“真是不打不成器!”
可罵過,他分明是笑容可掬。
還不急……等我把她安頓下來……
……
丹生西郊外,黛色衣裳的美人挑著煙管,笑意盈盈。下一瞬迎著那捲紅光奔去,兩方力量沖擊在一起,地面炸出一個三丈的土坑。
忘齋女的身影藏在煙塵之中,她吐了一口煙:“娘娘,你真的沒了一半妖元?”
水江逢扶了一下發髻上的鳳釵,認真道:“何止一半,那還是我用來戰鬥的全部力量啊……”
現在的水江逢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醫者,真要用妖法殺人也跟小妖沒什麼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