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昂,你瘋了。”
白一昂看林暮簫絲毫沒有一點求人的語氣,於是輕笑著說:“林暮簫,我跟你在國外那麼多年,什麼事都寵著你讓著你,做了幾年的情侶,連線吻都沒接過,我白一昂也沒差勁到這種地步吧?”
林暮簫把頭撇到一邊,他覺得剛才還奢求白一昂救人的自己真是個傻子。
“林暮簫,我現在就一個條件,過來,舔高興了我就救你們。”
林暮簫沉默地沒有回應他,身後的小圓團子可能是發燒燒的有些難受了,整個人往林暮簫背後一靠,難受地“唔”了一聲。
馬芸燕帶著幾管藥劑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這僵持的一幕,不免覺得有些好奇。
“倩倩,大家這是在幹嘛?”
何倩倩有點意思地看著白一昂他們說:“前任撕逼表演啊,”
馬芸燕拿著針管把藥劑裝了進去,她走到林暮簫面前蹲下了身子笑著說:“這種前任撕逼難道不需要一些藥劑催個情什麼的麼,說不定上著上著又愛上了呢?”
林暮簫看那細細的針上滴下一滴淺色的液體,整個人恐懼地往後面一縮。
馬芸燕沒有想到白一昂伸手就把那針管給拿了過去,她看著白一昂一臉好奇的樣子,不免笑了笑說:“放心,就是催情的東西而已,好歹在國外學了制藥,不至於把你這個舊情人弄死。”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林暮簫盯著馬芸燕問道,“我跟陸浩延沒有對不住你的地方。”
他想想他們已經對馬芸燕做的仁至義盡了,知道她家裡困難,他們給她私下裡打了許多錢,平時只要陸浩延有空,就直接給馬芸燕帶薪放假了,可這人為什麼還要對他們做出這種事情出來,如果說馬芸燕僅僅因為她是何倩倩的朋友,她也不至於說為了何倩倩做出這種犯罪的事情出來。
“因為我們家現在這樣,都是被你們林家和陸家逼出來的啊。”
馬芸燕那眼裡藏不住的恨意讓林暮簫下意識地去擋了擋生菜,他怕這女人對生菜做出什麼事情出來。
“你不知道吧?我們家被你們毀了啊,都是你們!”馬芸燕的指甲陷在掌心肉裡,可她絲毫不覺得疼,她看著林暮簫這副受害者的樣子就覺得惡心,“當年你爸和陸家那該死的老頭兩人合夥把我父親毀了,生意上的失敗為什麼讓我父親一個人去承擔?”
林暮簫有點詫異地看著馬芸燕,當初陸浩延去查馬芸燕的時候也沒有查到她跟他們兩家有關系啊,按理說只要想查,馬芸燕家裡的事情應該是一查就查的清清楚楚才對。
“陸家林家現在東升再起,就我們家,被你們當成了墊腳石踩在了腳下,踏著別人的血肉走上來,你們難道良心沒有一點不安嗎?”
馬芸燕一想到自己家自從那次之後,一直做生意碰壁,那麼堅強的父親最後也垮了,開始染上了酗酒家暴的惡習,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的錯啊。
因為仇恨而失去了理智,眼睜睜地看著馬芸燕拿起一根還沒來得及灌入藥劑的針管往林暮簫臉上紮的時候,白一昂眼疾手快地用胳膊往林暮簫臉上一擋,細細的針管紮在白一昂那白淨的面板裡,看的滲人。
“你夠了嗎?”白一昂把那細針拔了下來往地上一扔,那紮出一個眼的地方冒出了一顆血珠,白一昂手一抹給它抹掉了。
馬芸燕看著他們兩個人,突然大笑了起來:“什麼啊,這到了關鍵時候,還是急著要去保護的啊。倩倩,我早就跟你說了啊,這白家的公子哥不是我們一夥兒的,你怎麼就不信呢?”
林暮簫根本腦子轉不過彎來,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他一臉茫然地看著白一昂,可是白一昂壓根就沒有看他。
何倩倩走上前,臉色很差地看著白一昂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馬芸燕,然後撿起地上的針管往馬芸燕眼睛裡紮了過去。
那針管紮到眼球裡的痛讓馬芸燕的叫聲變得格外的悽厲,林暮簫沒有料到會出來這麼一幕,看著馬芸燕把針管拔下來的那一剎那,他終於沒忍住吐了出來。
“何倩倩,你瘋了你?”馬芸燕捂著受傷的眼睛疼的眼淚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