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屁事。”
恆言沒好氣地對紀明宇甩下這麼一句話,眾人看的是倒吸一口涼氣,這什麼情況?
說嚴格點,紀明宇就屬於他們的衣食父母,哪個不是看著他眼色過日子?恆言現在是上來就懟,眾人大氣不敢喘一口的看著兩人,總有種恆言會死的很慘的感覺。
“你還生氣啊?”紀明宇看著恆言那不爽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這家夥怎麼死活都哄不好了,哄了快三四個月了,恆言只要一看見他就恨不得把腦門子朝著他,他恆言擱那兒生悶氣,其實紀明宇心裡也火大,任誰都沒那麼好性子哄人哄這麼久啊。
“紀明宇你他媽有事沒事?沒事給我滾蛋。”
要說恆言,一開始他是怕紀明宇的,但是之前紀明宇扇他的那一巴掌,他到現在還記著仇,紀明宇活生生地把恆言這棵牆頭草掰成了一棵堅韌不拔的大樹,還是帶了防護罩的那種,
“恆言你不要給臉不要臉。”紀明宇冷冷地看著恆言,他的耐心也快被磨光了。
“我不要臉,我賤還不行嗎?”
恆言抬著頭盯著紀明宇,他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種冤枉氣,他爹他媽都沒有直接扇他耳光過,憑什麼紀明宇又扇他耳光又罵他賤?
“不要臉的話就他媽給我滾,不要沒事出現在這裡。”
紀明宇滿是寒意的聲音讓生菜都開始害怕起來,她揪緊了顧北的衣服不敢鬆手,她還從來沒有看過別人吵架吵得這麼兇,陸浩延和林暮簫屬於那種能不吵盡量不吵的那種,即便真吵了,陸浩延幾個小時之後又會好言好語給他哄回來,林老爺子、陸老爺子兩人雖然平時鬥鬥嘴什麼的,但也沒有正兒八經撕破臉皮那種。
生菜一開始就活在這種“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這種和諧氛圍裡,所以今天看到這種情景,她都有些以為是在拍戲了。
顧北想起來恆言之前提行李箱去他家的時候的樣子,想到恆言那時候都快哭了的表情,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走到嚴戚洋麵前對生菜說:“跟嚴戚洋哥哥待一會兒好不好?”
“嗯。”生菜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看顧北哥哥的樣子,好像是也要演戲了吧,她看看嚴戚洋好奇地問,“嚴戚洋哥哥,顧北哥哥是不是要演戲了?”
嚴戚洋有意思地看著恆言他們,然後笑著對生菜說:“嗯,馬上要演大戲了。”
看樣子是有點意思了,這架勢都快要打起來了。
“老闆,是我讓恆言跟著我的。”顧北走上前把恆言拉到自己身後解釋道,“之前那幾個經紀人我受不了,還是讓恆言跟著我……”
“誰允許你這麼做的?”紀明宇現在就是個火?藥桶,逮著誰就炸,“公司裡沒有明文規定演員可以自己找外人當經紀人吧?”
恆言看著紀明宇這樣,他是一片寒心,在他紀明宇眼裡,一開始恆言就是個外人,還是那種拉出來給紀明宇和他那小戀人出來擋槍的外人。
恆言一開始確實無所謂,不就被人捅幾下嘛,怕什麼,又不是女人,哪裡那麼嬌氣,上過床就非得要負責到底,所以恆言扮女人也好,跟紀明宇上床也好,不管是什麼恆言他都忍了,你紀明宇有權有勢,我恆言就想保住我的飯碗,有錢塞我口袋就行了,恆言一開始確實是這麼想的,可後來啊,那種情感什麼時候,突然變了味。
恆言不想這樣了,不想任由人這麼擺布了,恆言在沒遇到紀明宇之前,他最簡單的心願就是娶個媳婦生個兒子,普普通通的過日子就行了,可是紀明宇把他恆言這麼簡單的心願也給打成了一地的玻璃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