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敘道:“皇上若是沒什麼事,臣妾就先告退了。”
呂筱一把把她抱進了懷裡,道:“對不起。”
“你是皇上,雨露均霑是應該的,更何況那是皇太後和帝太後的侄女,也不能太冷落了她。”
王敘回答得落落大方,識大體,顧大局,也沒有吃醋的意思,這讓呂筱心底竟很不是滋味,他問:“你不在乎?”曾幾何時,鄭河給他按摩舒緩疲倦,她都醋意大發,跟他大鬧一場,怎麼今日反而不在乎了呢?
他緊挨著她站著,與她就這麼近互相對望,王敘看著他表情的變化,竟從他眼中看到了失落和失望。
王敘忙低下頭,她在乎麼?她在乎麼?
“臣妾哪裡敢在乎……”
她話沒說完,呂筱低頭把她沒說完的話都封進了肚子裡,她瞬間覺得天旋地轉,幾乎喘不過氣來。他的唇溫厚柔軟,呼吸卻極重,她聞得到他特有的濃重的氣息,慢慢閉上了眼,雙手纏上了他的頸脖。
門外站著的黎旦等人,慌忙輕輕關上了門。門外,黎旦滿臉賤笑,童墨和封大尷尬站在一旁,童墨白了黎旦一眼,道:“你笑什麼!”
黎旦道:“替王美人高興,替童姑姑高興呢……我看皇上眼裡,再沒有別人了。”
本來要出去的吳錦聽聞黎旦所言,回過頭來輕聲叱道:“黎旦,妄言聖上你是吃了豹子膽了?”
黎旦嚇得哐當跪下,忙稽首認錯,吳錦早就看他不順眼,不免小題大作,又說了他幾句,罰了他一個月的俸祿才算罷了。
等吳錦走後,黎旦站起身,一臉沮喪,童墨忍笑撇嘴不說話。
而室內兩人,此時已經分開了,呂筱摸著她的臉,他當眾吻她,除了情不自禁外,也是因為想把吳錦等人逼出去。
前天帝太後突然命他把鄭河的分位從元美人升為元容華,他對這些都沒有意見,畢竟鄭河是他師父的女兒,他也希望她過得好一些。昨日鄭河請他過去慶賀,卻是由趙琳俊在蘭林殿擺下的筵席,自己也沒喝太多,竟然就醉了,後來發生的事,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把事情原委都跟王敘一一說了,王敘也不懂為何,只問:“你這段時間沒有寵幸趙琳俊麼?”
“沒有。之前有去也只是坐坐。趙琳俊不是那種很想得寵的女子,所以我去不去,她按道理不會去跟太後說。”
王敘想起了在驪山和上次丟貓事件中趙琳俊看孟準的眼神,她也不敢亂猜測,忙道:“陛下是怎麼想的?”
“我懷疑趙合德收買了鄭河,趙合德主動提出要封鄭河的弟弟為關內侯,這個交易不會小。我怕到時候會對你不利。”呂筱相信鄭河不會做對他不利的事,但是對王敘就不一樣了。
“陛下,我們還是太被動了。但是局勢如此,我們又必須得忍,昨日我見了哥哥,跟他說了我們的意思,朝中那些大臣都暫且可以不予理會,關鍵是要軍權握在手裡。”
“如今衛尉握在陳奎文手裡,南北兩師光祿勳都握在大司馬趙欽手上。”
“皇上你想想,未央衛尉是我兄長孟準,長樂衛尉是廖左,這都是我們自己人,現如今最要緊的,便是把光祿勳之位奪回來,掌管了禁衛軍才是關鍵所在。還有,我手上的兵符是不是也可以派上用場?”
呂筱點著頭,道:“我已在謀劃,此事要從長計議。你也要事事小心,離趙琳俊遠一點。”
王敘微笑著說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馬上放假啦,有點小緊張。後面要打兩只大老虎,可能劇情會稍微加快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