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安一個人自飲自酌正高興著呢,冷不丁被他這麼一說,呆住了。
“不是,你現在要走?”他難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腕錶,“這才多久,還不到兩個小時呢。”
然後沈月見就說了一句讓他永生都難以忘懷的話。
“不早了,我還要回去給她做早飯。”
回憶結束,盛淮安看著面前的人,搖了搖頭。
太可怕了。愛情,實在是太可怕了。
今天下午也是沈月見把他喊了出來,自己坐在那不喝酒只盯著桌子發呆,也不知道是來幹什麼的。
盛淮安一個人喝酒都快要悶出病了,跟沈月見搭話吧,他又愛答不理的,不跟他搭話吧,他一個人又實在無聊。
可惡啊,怎麼想起來答應他的,就不應該答應!
下次遇到顧小姐鐵定得加個聯系方式,看看到底是個什麼神人能把沈月見折騰成這幅要死要活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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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星並不知道盛淮安那邊的水生火熱,她正忙著在花房裡給白山茶澆水。
進入春天,山茶花的花朵會變小,與之相對的,是它的花香會更加濃鬱。
顧南星蹲下來,看著眼前一簇簇的小花,鼻息間全是好聞的花香,她彎起眼睛笑了。
想到了什麼,她又匆匆起身,跑出花房。再回來時,手裡已經抱了畫板與顏料盒。
蘇容有時也會在花房畫畫,因此在花房的角落裡放了一些小馬紮。
顧南星跑過去,偷偷搬了一個馬紮放到自己身邊,繼而抱著畫板坐下。
借她爸一個小馬紮用,他應該不會計較的吧?
顧南星調好顏料,用筆蘸取少許,在泛黃的紙張上抹下一筆。
不帶絲毫猶豫與停頓,力度的調整與轉換全都把握得極絲滑,下筆、勾勒、暈染、填色……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
不知過了多久,她放下了筆,看著呈現在面前的畫,長長吐出一口氣。
這是她這段時間最專注的一次,也是畫的最好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