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第二天早上又為什麼要跟我撒謊說你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味,“還能為什麼,為了讓你不討厭我啊,你當時站在沙發旁,看到放在沙發上的包的時候肯定就什麼都明白。與其被你討厭,我還不如幹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他冷笑一聲,“反正現在也已經這樣了。”
顧南星被他那一長串話嚇到,覺得沈月見的狀態不太對,平時的他也不會這麼失態與咄咄逼人。
“你怎麼了?”
她這麼問著他。
沈月見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女聲,聽著那隱隱帶著關切的話語,將扔在一旁的藥重新拿起,垂著眼輕輕道,“沒怎麼。”
“沈月見。”
好兇。
他拆開藥的包裝,錫紙被戳破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明顯,也成功讓電話那頭的人沒了聲。
將兩粒膠囊放進嘴裡,沈月見神色懨懨地幹嚥了下去。
“你在吃什麼呢?!”
顧南星皺著眉,著急起來,“你快點說話,沈月見。”
“吃藥啊。”他含混不清地回答,“退燒藥。”
“你發燒了?”
眉頭越皺越緊,一定是因為前天晚上的雨淋的,沈月見就穿著一身單薄的白襯衣,又在狂風驟雨裡又站了那麼老半天,他不生病才奇怪。
“對啊,我生病了。”
他輕哼了聲,“反正你也走了,也沒人照顧我,幹脆就讓我一個人待著,就這麼病死得了。”
“沈月見!”
顧南星的聲音聽起來很生氣的樣子,沈月見重新靠在床頭,將藥盒放到床頭櫃那。
“顧南星,我好好吃藥的話,你是不是就能跟我見面了。”
聞言,顧南星的心髒有些酸軟,她嘆口氣,不知道沈月見在那邊瞎腦補些什麼,放柔了聲音,認真解釋道,“我只是去參加個比賽,又不是要跟你分道揚鑣,你想見我的話我們也可以打影片電話,而且我一比完賽就回去了。”
“嗯……”那邊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失真,“我好像還沒有跟你說過比賽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