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大樓約莫四層高,整體呈橢圓形,上方呈鏤空,內裡的燈光透過縫隙能照出來,隱隱約約地環繞在大樓四周,光不是非常明亮的白紙燈光,而是那種泛著黃色調的熒光燈,襯得整座大樓看起來柔和不少。
顧南星問木恆,“這裡就是比賽現場嗎?”
“對啊。”木恆打著方向盤,讓車子向停車場靠攏,“這就是比賽現場,怎麼樣,很輝煌吧。”
“其實裡面更好看。我那年比賽的時候進去的時候還被些小小的震撼了一下。”木恆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顧南星沒看出來他這笑的意思,對比賽現場的期待更高了。木恆找到停車位,將車停好,顧南星與他一起步入會場。
在外面沒覺得有什麼,走進了才發現會場的門也很高,呈對稱性的羅馬柱圍繞在正門四周,羅馬柱上被刻上了精細的花紋,走上臺階,穿過門廊,才總算到了正門。
使者侍立在門的兩測,看到他們語氣恭敬地請求他們出示邀請函。這張邀請函是進入會場的入門券,一張可以帶著三個人進入會場。
木恆將那張粉粉嫩嫩的邀請函交給侍者,侍者檢視過確認無誤後又畢恭畢敬地交到他們手上,為他們拉開正門。
顧南星還挺期待裡面是什麼樣子的,畢竟能讓木恆這樣的人都說出“小小的震撼”了,那這個震撼應該是挺大的。
就這麼懷揣著期待,顧南星看到門被推開。
傾斜而出的暖光灑在顧南星的腳上,並逐漸蔓延至全身。顧南星仰起頭,感到一種崇拜而又敬畏的心理席捲至全身,讓她的腰板不自覺挺直,面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然後她懷揣著這樣一種誠惶誠恐的心情,看到了……
一個光屁股小天使?
顧南星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正門被開啟,一幅巨大的天使畫像大搖大擺地掛在最顯眼的位置,畫像上的小天使還沒傳穿衣服,光著屁股揹著身,轉過頭用懵懂的眼神看向來人。
這也太搞笑了吧。
顧南星與天使屁股面面相覷,視線不自覺偏移,可恨她視力太好,又看到了作者在一旁的批註特意用許多種語言標註了):這是比賽創始人心裡的自己,就是這樣一個純潔無暇的小天使,他認為人從一出身下來就是赤裸的,赤裸的心靈才是與他人靈魂交彙的前提,所以特意把自畫像也畫成了赤裸的小天使。
自畫像?
這是哪門子的自畫像?
你要真長這樣我就該去報警了。
顧南星:……
她的沉默震耳欲聾,木恆在一旁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彎下了腰,“你看吧,我就說挺震撼的。”
“你說的不是小小的震撼嗎?”顧南星面無表情地看向他。
木恆裝傻,“啊?有嗎?我忘記了,嘻嘻。”
他像個白痴似的吐了吐舌頭天真可愛地笑了一下,顧南星驚悚地看他一眼,嫌他丟人,默默移動腳步離他遠了點。
木恆:……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