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不要走啊……”貝芙莉泫然欲泣。
柯朗選擇性地忽略了她的話,腳步一頓都沒頓,走得更快了。
站在一旁看完全過程的顧南星、木恆:……噗嗤。
似乎是察覺到了這兩人看好戲的神情,貝芙莉狠狠地瞪了一眼兩人,一句話都沒說踩著小高跟“噠噠噠”走了。
這位大小姐可算是走了。
顧南星下意識鬆了口氣,想到什麼又開口,“你跟柯朗認識?”
“我剛才說話你是不是沒認真聽啊?”木恆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看著顧南星,“我都說了,他是你未來的評委,那不就代表著他也是我的評委嗎?”
顧南星屬實是沒想到這一層,“我以為每年的評委都會換人的。”
“所以說,你是真的沒怎麼去了解過inspiration啊。”木恆眉眼間染上些無奈,向顧南星解釋道,“能夠擔任inspiration評委的條件極其嚴苛,而被選中當評委的人更是萬裡挑一,所以inspiration的評委一經確定,便不會輕易變動。但又因為inspiration的舉辦間隔時間很長,所以就算被選中當評委了,也做不了幾次,熬都要被熬死了。”
“不過柯朗算是個例外吧,他是唯一一個在三十多歲就能夠被任命為評委的人。”
顧南星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講。
木恆被顧南星難得認真的神情猝不及防地萌到了,偏了偏頭,才佯裝鎮定開口,“因為條件的嚴苛,所以符合評委標準的人基本上也都屬於風燭殘年了。但是柯朗不是,他在那年取得金獎後,應該是直接向inspiration背後的掌權人主動請纓,之後他的成長速度更是不一般的快,斬獲多重國際大獎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他應該是也就只用了五年的功夫,整個人猶如脫胎換骨,直接帶動著當時還名不見經傳的加西亞家族一躍成為當時西方藝術界最具影響力的家族之一。所以在下一屆的inspiration的舉辦中,他就已經坐上了評委席。”
“而且柯朗先生為人和善,在我那屆也是對我多有照拂。”木恆有些感慨道,“那時候我因為是c國的畫家,許多人都對我報以有色眼鏡,但柯朗先生不是,他是唯一一個沒有歧視我的人。”
真的有這麼完美的人嗎?
顧南星沒看過柯朗的畫,對木恆所說的事也並不是全然相信。倘若柯朗真的有那麼天才的話,就不可能在參加inspiration前籍籍無名了。
“我還是先看看你取得金獎的作品吧。”她不想再與他討論柯朗的事,將話題轉向他的作品。
牆上的畫極顯眼地掛在牆的最上方,顧南星抬眼去看。
該用什麼詞彙來形容這幅畫呢。
木恆畫的是國畫,是最為基礎的工筆畫,簡簡單單幾筆勾勒出一隻棲息在枝頭上的鳥兒,又以金粉點綴,襯得作品越發大氣。
他的筆鋒極豪邁,畫法恣意卻又規整,自成一派風流。這一面牆掛著的都是獲獎選手的作品,在這一眾油畫中,那幅掛在最顯眼位置的國畫更加特別,顧南星注意到,就在這短短的幾分鐘,便已經吸引了數人駐足欣賞。
“畫的挺好。”顧南星由衷地贊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