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比賽?”
顧南星被吸引了注意,退開兩步,向木恆伸了伸手,示意他進來,“你進來說。”
“那我就叨擾了。”
木恆仰起頭,在顧南星看不到的視野裡向沈月見投以輕蔑的一瞥,又隱蔽而迅速地掃過顧南星的房間,見沒什麼痕跡才心下稍安。
他熟練地找到椅子坐下,沈月見看到他的動作不自覺蹙眉,卻也沒說什麼。
“那第二場比賽的事……?”
顧南星為他倒了杯茶,開口詢問道。
木恆先是接過她遞來的茶,抿了口潤了下嗓子,才開口道,“我今早去賽場詢問了下負責人,他說第二場比賽會在三天後進行。”
“主題也已經公佈了,是希望。”
“你連這個都知道了?”顧南星皺眉,“不是說inspiration的保密措施做的很好嗎?”
“都說了,只是第一場比賽的主題是現場公佈的,為的就是篩選掉不夠靈活的人,能夠晉級的人都證明瞭他們的實力,所以後面兩輪並不一定是現場公佈主題,有的時候問問站在會場裡的負責人,還有一定機率得到意想不到的訊息。”木恆翻了個白眼,“所以說,早點到會場還是有好處的吧。”
“有些人成天磨磨蹭蹭的,到底在幹什麼我都懶得說。”
木恆冷哼一聲,夾槍帶棒道。
“你今天說話怎麼這麼沖?吃槍藥了?”顧南星無語,“不用你提醒,我一會兒也是打算去會場的,只是稍微遲了點。”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為了……”
你。
“姐姐怎麼光給他倒水,自己不喝啊。”沈月見端著杯茶,笑吟吟地走進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打斷了木恆的話。
“啊,謝謝。”顧南星接過,有點小感動。
“希望嗎……”顧南星喃喃自語,“第一次的主題是道路,第二次的主題是希望……”
都是那麼正能量的選題啊。
“我比賽的那年,主題分別是疾病、饑餓與苦難孕育的生機。”木恆摸了摸下巴,仔細回想,“現在看來,上一屆的選題和這一屆的選題風格差異很大啊。”
苦難孕育的生機?
顧南星想到被掛在會場走廊的那幅畫,即將枯死的樹木上卻棲息著鳥兒,落筆沒有著重突出樹木的幹枯,反而以金粉襯托出生命的生機勃勃。
原來是這個意思。
“那你這金獎還真是實至名歸。”顧南星肯定地點了點頭,“被掛在會場走廊上的那幅畫,應該就是最後一輪比賽的作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