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顧南星掏了掏耳朵,有些無語,她有的時候真心覺得他像個老媽子,囉囉嗦嗦的。
認識他的時候他也不這樣啊。
木恆一看她這樣就知道她肯定沒把他的話聽進去,眉毛一擰就想發作,但又突然想到了什麼,頓住。
她不願把他的話放心上,那會將誰的話放心上呢,她那個未婚夫嗎。
她的未婚夫。
饒是他再不願意承認,但那個人的長相確實出挑,與她站在一起時,也是……
般配得很。
而且兩個人又是青梅竹馬,彼此相處那麼多年的情誼又怎麼可能輕易被他這樣一個半途妄想橫插一腳的小人所撼動。
他知道的。
他都知道的。
可是……
他抿了抿唇,透過鏡片偷偷投向她的目光炙熱,嘴上佯裝生氣地嘟囔著“真是的,你每次都這麼說”,卻暗自紅了耳根。
現在是他陪在她身邊。
哪怕對她來說只是一場比賽,他也只是作為指導者的身份陪在她身邊。哪怕只是這短短的一段時間,他也知足了。
所以,就讓他心底的妄念,再留存久一點,再讓他放任一段時間。
到了比賽結束的時候,一切也都會結束了。
完完全全的,徹徹底底的。
什麼都不會發生。
她也不會知道。
這樣就好。
這樣已經很好了。
“木恆?喂,木恆——”
“聽到了聽到了,你突然那麼大聲做什麼啊。”木恆翻了個白眼。
那些突然翻湧上來的複雜情緒,被他盡數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