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要回去跟沈月見影片。
於是她轉身,對蘇容道,“爸,我就先回酒店了。”
她左右看了眼,壓低了音量,“還要跟沈月見影片呢。”
蘇容心情很是微妙,他看著女兒,點了點頭,“那你先回去吧,我應該一會兒也就回去了。”
女兒不在,他一個人繼續在這裡待著也沒什麼意思。再說了,他來這裡的本意也就是為了陪陪女兒,沒想到竟然陰差陽錯地了卻了這一樁陳年舊事,實屬是意外之喜。
這些年來深埋在心底的刺終於被拔出,說不出的暢快與惘然洗刷著胸腔,帶走了餘痛。
真不是拉裴爾想偷聽,因為他離得比較近,所以盡管顧南星壓低了音量,她的聲音還是灌入了他的意思耳朵裡,從她嘴裡說出的陌生人名讓他莫名其妙的在意。
他看了眼站在一旁充當擺設、還沉浸在對自己的偶像濾鏡破碎、陷入絕望中的木恆,“……”
他用肩膀搗了搗他,“喂,她說的那人是誰啊?你認識嗎?
”什麼啊?”木恆回過神,奇怪道,“誰啊?”
“就剛剛顧南星說的那人。”拉裴爾有些煩躁,“你沒聽到嗎?”
“她聲音跟蚊子一樣,我又離她那麼遠,我怎麼可能聽到啊。”
雖然這麼說,但木恒大概也猜到他要問的是誰了。
什麼啊,原來拉裴爾不知道嗎。
他按下心底泛起的憐憫,開口道,“那個人是不是姓沈?”
<101nove.國姓氏實在不瞭解,除了能熟練說出顧南星的名字外,其他的發音還是很生疏,“發音跟剛才一樣蹩腳,嗯……應該是的。”
木恆:“……你判斷的方式還挺特別哈。”
他看了眼顧南星,見顧南星一副著急忙慌急著走的模樣,抿了抿唇。
心裡面滿是煩燥,就那麼急著離開嗎。
又有點想冷笑,還真是好手段,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倆有多恩愛似的,竟然能把人勾成那樣。
針紮的細密疼痛從心底湧起,繼而蔓延至全身,最後無聲消散。
他又能爭什麼呢?他什麼都爭不了。
看著拉裴爾還一臉洗耳恭聽的蠢樣,他對他升起點同病相憐的惺惺相惜。
真是傻弟弟。
顧南星沒察覺到他們這邊的暗潮洶湧,或者說,她現在根本無暇再去關心他人,她步伐匆匆,走向門口,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見。
她離開了。
木恆收回視線,垂眸,“她說的那人……是她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