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顧婉是個心大的,見女兒這麼說就當真了,也沒往心裡去,“那等你倆和好以後,下次你再回來的話記得帶上月見啊,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公寓裡住著也挺可憐的。”
見顧南星並不是很想繼續談這個話題,顧婉又換了個別的。正好這時吳媽喚他們說是飯做好了。
吳媽念著顧南星好長時間不回來,這次可是下足了功夫,做的全是顧南星愛吃的,給顧南星吃得那叫一個心滿意足。
吃飽喝足後也該辦正事了,顧南星伸了個懶腰,跟父母打了聲招呼,前往了畫室。
畫室還維持著她走之前的模樣,蘇容沒怎麼動,只是用著他自己的畫架再聯系,而她的畫架則被擺放得好好的,蓋上了畫布。
顧南星掀開畫布,卻有些無從下筆。
她站在畫架前發呆。
“不畫嗎。”蘇容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顧南星轉身,“爸,您怎麼這麼快就上來了?”
“因為看你之前好像與話想跟我說,但是當時你媽媽回來了,就沒再開口了。”蘇容彎了彎眼睛,“我有些在意,所以想來問問你。”
“啊……”顧南星屬實沒想到她爸爸能這麼敏銳。
她撓了撓頭,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一邊想著一邊組織著措辭,“是這樣的爸,我之前被我的導師送了一張木恆畫展的票。”
聽見“木恆”這兩個字時,蘇容的神色有一瞬怔愣。
顧南星沒察覺到,繼續說著,“然後……”
她把這段時間發生的許多事都與蘇容說了。
“也就是昨天,吳院長和木恆他們向我說了一個比賽。”
蘇容抬起眼,與自己的女兒對視。
“是您曾經參加過的比賽。”
原本聽到自家女兒被室友舉報抄襲,蘇容就已經有些控制不住心頭“蹭蹭”冒起的火了,接著又乍一聽到“自己曾經參加過的比賽”,還有些沒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了有些滑稽的神情。
“我參加過的……比賽?”蘇容喃喃道。
“對,爸您參加的,第一次的比賽。”顧南星的目光逡巡在桌子上那一堆畫紙上,最終停留在那隻露出一角的白山茶。
蘇容沒有將這幅畫收起來,反而是選擇了將其掩蓋在其他畫的下面。
那是不是說明,在他的潛意識裡,還是不願意接受這幅畫?
顧南星抿了抿唇,走過去,將掩蓋在這幅畫上的其他作品輕柔地移開,將這幅畫拿了出來。
殘缺的白山茶得以重見天日。
“我有些拿不定主意,所以想來問問你。”顧南星看著面前的畫,沒有直戳了當地詢問蘇容關於比賽的事,反而是問他自己該不該參加。
蘇容的反應卻有些出乎她的意料。